“将军,找我来有何事?”
蔡毅问话时瞥到桌子上横七竖八的酒壶,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曾永忠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蔡毅失落地摇摇头,道,“我就不是读书科考的料。”
曾永忠原是想让他潜伏在朝堂上,必要时可以帮衬卫思易一把的。
既如此,那便算了。
蔡家确实多养武夫,不养文人。近几代出了那么一位,还是个利益至上的蔡思。
若非要逆形势养人,怕最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最后会事与愿违的话,那还不如现在就算了。
思及此,曾永忠道,“既走不了文人之路,那就换条路试试。”
那就是有事干了。
蔡毅问,“将军有何吩咐?”
“韩庭近来有些闲了。”曾永忠淡淡地说着。
远征军里还没有他的眼线,蔡毅的身份倒是刚刚好。
蔡毅思索一瞬,道,“我知道了。”
离开厢房后,蔡毅在廊道上恰好遇到了卫思易。
卫思易尚未入朝,这几日一有空就到这名冠京城的红院来探探这京官中的水到底有多深。
红院天字第二号房内,闲聊一盏茶后,卫思易问道,“守礼,你既落榜了,往后有何打算?或是明年再考?”
蔡守礼苦笑道:“不了,我不是读书的料,再考也必是浪费时间,我就不做无用功了。”
卫思易问:“那,你待如何?”
“我想参军。”蔡守礼说这句话时眼里有精光闪过,“文隐,如今北狄屡次侵犯我国土,搅得国人不安,我堂堂七尺男儿,本就应浴血奋战。我这手劲儿大,握不了纤纤细笔,倒是适合扛大刀挥长剑。我既成不了文官,便想当一介武夫,报效我大云!”
一番话似要说服文隐支持自己,又似在麻痹自己。
卫思易看着他眼中的亮光,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可为国效力,都应为国效力!你有如此气魄,我唯欣喜与你同道。”
蔡守礼慷慨激昂,“愿来日你我一同拜将封侯!”
卫思易端起朱瓷杯,道:“那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蔡守礼是个豪爽之人,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看着窗外毫无颜色的雪景,话锋一转,突然沉寂落寞起来,“文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