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大有止不住泪流的趋势,曾永忠一下子就慌了!
“好了好了,我出去!你别哭,我出去!”曾永忠轻轻给他擦泪。
林知自己抬手抹了一把,倔强道:“我没哭!”
曾永忠挥了挥湿哒哒的手指,“没有哭那这是什么?”
林知不理会他的嘲笑,指着门大声道,“你自己说要出去的,你走!”
“好,我走。”曾永忠瞧着他真被自己气到了,妥协地起身出去了。
曾永忠出去后,见到曾应和冯心初都在院内。
曾永忠走下台阶,还没站稳,冯心初对着他脸上就来了一拳。
曾永忠号称“虎翼将军”,自是轻而易举地挡下了。转身又反手擒住冯心初,“冯心初,你做什么?”
“放开我!曾护!你刚刚是怎么对待殿下的我都听到了!你都把他弄哭了!”
听到冯心初的质问,曾永忠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松开他,又指着远处亮着灯火的一个小屋吩咐道,“曾应,去陪着那个小崽子,我与冯大夫有话要说。”
“主子……”曾应没动,他也想知道,自己家主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丝毫不怜惜先生了。
“今夜我守着先生,你不用分心神,去。”
曾永忠目光凌厉,曾应不敢问,只能低下头,“是。”
等曾应一走,曾永忠直奔主题,“我碰他了。”
冯心初白了他好几眼,“看出来了。”
“他现在在沐身,等他出来给他把一下脉。”曾永忠说着走到石桌前坐下了。
冯心初跟过去也坐下了,两人沉默地等着屋里那个人。
冷落竹篱屋舍,夜风却是沁人心脾。
等了半晌林知才出来。
他身上带着见不得人的伤,所以走得很慢。不过落在观者眼中,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盈盈步月,翩翩然如杏花,归去瑶阙。
冯心初起身要扶林知,却被曾永忠捷足先登了。
曾永忠嘚瑟地看了他一眼,拉着林知,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冯心初则绕到先生另一侧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看着曾永忠吃瘪的神情,冯心初心下好笑,“先生,将手给我。”
林知伸出手,他刚刚搓了好久,可就是不能让白皙玉腕上那几个指痕印消下去几分。他不想看到旁人异样的眼光,便低着头不做声。
冯心初瞪了曾永忠一眼,然后将一方手帕轻轻覆在林知手腕上,再把手搭上那脉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