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珲沉浸在女儿心理出现问题的悲愤中,对周围的事都置之不理。
解母本想数落他几句,见他这副样子,犀利的话骂不出口,她不能落井下石,他会崩溃的,解母深吸一口气,怒瞪着解景琛。“你三哥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吗?你连你爸的话都不听,还会听你三哥的话。”
“我从小就听我三哥的话。”解景琛说道。
解母噎了一下,相比之下,解景琛是挺听解景珲的话。
解景玲对他们都一视同仁,解景玮嫉妒解景琛,总是坑骗他,解景珲对解景琛不冷不热,遇到事情,他会和解景琛齐上阵。
“这么听你三哥的话,你三哥让你去吃屎,你也去吗?”解母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
“妈。”解景琛无奈地揉着眉心。“您骂也骂够了,眼下是怎么给小朵治病。”
事已至此,骂死他也无济于事,解母满是希冀的目光看向秦浼。
“妈,您别看我,我也没办法。”秦浼连忙摆手。
“小浼,你肯定有办法。”解母对秦浼的期望过高,坚信秦浼有办法。
“妈,我不是心理医生。”秦浼无奈的说道,外伤内伤她都有办法,唯独心理疾病她爱莫能助。“小朵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好吧,我来安排。”解母也没强人所难。
另一边,病房里,沈清醒了。
沈清睁开眼睛,映入视线内,是一张她不愿意见到的脸。
“沈同志,你醒了?”文星楠笑容满面的看着沈清。
“你怎么在这里?”沈清声音清冷带着疏离。
“我肚子痛,景三送我来医院检查。”文星楠笑得愈加明媚,眼神里带着挑衅。
沈清脸上的表情一顿,瞬间恢复如初。“是吗?”
“我只是肚子痛,我都说不用来医院检查,可景三担心我,生怕我有什么事,执意要送我来医院检查,沈同志,你也别多想,我们青梅竹马,情意深厚,从小就这样,只要我有个头痛脑热,景三就紧张得不行。”文星楠语气得意且炫耀。
沈清不由的攥紧了手,若是平时,文星楠说这些话根本伤不了她分毫,想到小朵的情况,沈清心底就莫名生出一抹怨气。
她和小朵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送文星楠来医院,不是说,去沈家报信吗?为什么变成送文星楠来医院了?
解景珲到底有没有去沈家?
“沈同志,你应该很能理解我们吧,我们的情分就如同你和刘文革的情分。”文星楠一语双关。
“兔子可以吃窝边草,却绝对不会吃回头草。”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沈清脸上有着超乎平常的冷淡。
文星楠眼神鄙夷地看着她,挑衅的道:“沈同志,在我看来,只要是优质的草,无论是窝边草,还是回头草都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