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太恶毒了,您更应该告诉爸。”许春艳很坚持,打赢了就算了,输了就告状,这不是很正常吗?
看姨妈的样子,不打算告状,她这是想要维护秦浼吗?
张姨妈放下搪瓷缸,对蠢笨的许春艳,不说清楚,许春艳是想不到那么多。“我敢在你公公面前脱衣服吗?敢给他看身上的伤吗?”
“没受伤是不敢,可是,您受伤了。”许春艳没底气了,小姨子在姐夫面前脱衣服是不好,可是,不脱衣服,怎么让爸看到姨妈身上的伤,让她代劳吗?她的话,爸信吗?只有眼见为实,才会深信不疑。
沈清的话,爸很信,可以沈清的个性,她是不屑搅和进来。
张姨妈叹口气。“我若是听你的话,别到时候公道没讨成功,落个勾引姐夫的恶名,我的名声就尽毁,以乔言秋的脾气,她能容忍我留在这里?”
许春艳沉默不语,张姨妈说得如此清楚,她若是再听不懂,就真是蠢笨到家了。
放任机会从眼前溜走,许春艳又不甘心,在秦浼面前,她太憋屈了。
“姨妈,找乔言秋告状。”许春艳不死心,不能在爸面前脱衣服就在乔言秋面前脱。
“乔言秋只会包庇秦浼。”张姨妈很笃定,接着又说道:“别看乔言秋一副无所谓又好欺负的样子,乔言秋是有底线,一旦触及到乔言秋的底线,你弟,许春望就是例子。”
想到自己可怜的弟弟,想到乔言秋凶残的一脚,许春艳的眼眸变得阴暗充满怨恨。
张姨妈拉着许春艳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景二媳妇,你嫁给景二几年?我在这个家里工作几年?我对乔言秋的了解胜过你,只要是乔言秋不在乎的东西,任你予取予求,比如说,钱。”
秦浼抬头,望着屋檐,张姨妈似乎没说错,婆婆真的是视钱如粪土。
姜还是老的辣啊!怪不得张姨妈能待在这个家里,张姨妈虐待景七,景七不说,解母又怎么能想到,张姨妈会虐待景七?
张姨妈和景七的感情,景七的性格变化,脾气暴躁,又带着攻击性,景七身上没伤,张姨妈身上有伤,可想而知,谁是施暴者,谁是受虐者。
久而久之,即使景七身上有伤,也会误以为是景七自残,尤其是景七真有自残的倾向。
张姨妈的声音又响起。“只要不触及到乔言秋的底线,她可以任你胡作非为,将你视为跳梁小丑,很多事情她都视而不见,即使是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这些年,她对你的挑衅无动于衷,你娘家人来闹一次,她就给钱,因为乔家太有钱,她不在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