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不着谢,因为换了谁也都会这么做。”
“会是一码事,能又是另一码事;我不认为找别人来还办得到。”
“反正一切都不晚,挺好。”
卢珊珊应了一声,随后另起话头道:
“你不对你这次的对手感兴趣吗?”
“当然,我想了解他们,不过没有渠道。”
“我刚得到了一些消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
“洗耳恭听。”
“从哪说起呢...先问你个问题吧——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维尔坎’的长相都很奇怪?”
“早发现了,第一次在19区遭遇时就感觉不对,怎么了?”
“是不是看着别扭,看多了会感觉有点恐怖,或者说是瘆人?”
“别扭的确是别扭,但恐怖和瘆人说不上,说句实在的,这俩感觉我目前还从未体验过,妖魔鬼怪我见过的不少,至今还没有能吓到我的,向来只有它们怕我的份儿,没有我怕它们的可能。”
“别人这么说大概是在吹牛,但你这么说我百分百相信。”
“谢谢。然后呢?”
“这其实是一种‘恐怖谷效应’,这个你知道吧?”
“当然,和人类高度相似却又有明显不同的生物、东西都会引起观者的本能不适,当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是你说的恐怖感。”
“那你知道人类为什么对与自己像但又不完全一样的存在时会有如此反应吗?”
项骜想了想,想到了一个自己以前上学时看闲书看到的一种假说,遂道:
“好像是说在远古时期,人类刚刚从直立人进化成智人那会儿,遭遇过一种很可怕的对手,这对手也双手双脚有鼻子有眼,但相貌诡异,能通过外表迅速识别出来,但又很危险,经过十多万年的斗争,导致人类对于这种生物的印象随着进化刻进了基因里,于是再见到类似的东西时就会唤醒藏在身体深处的预警,即那种不适感和恐惧感。
就好比为什么大多数会在雨天睡觉睡得更香一样,因为远古时期雨天意味的是野兽不会出来捕猎,因为气味被水流冲刷难以追踪猎物,而原始人在总结出这个规律后便知道只要下雨那就不用担心被野兽偷袭,因此睡得要比平时安心;然后久而久之,基因将其形成了本能记录了下来并传承一直留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