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攥紧了衣袖，却发现手心已沁满冷汗。
那女子面具未摘，神情难辨，但她周身的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从容，让人根本不敢怀疑她的身份。
难道“古神”……真的回来了？
“神界的人，便只剩你们几个了吗？”
她的声音响起，如刀锋划破寂静，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只是随口问起，却像从天顶压下的一道命令，无人敢怠慢。
殿中，一名将军立刻伏地叩首，正是先前第一个跪拜之人。他低着头，却仍能感受到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仿佛随时都能将他撕碎。
“回禀大人，明主与白皇，以及其余主将，皆已前往圣城，参与光明族全议。如今神界内，只余我等守军留驻。”
女子轻轻点头，动作几近无声，却仿佛在回应天地。
“嗯。”她眸色未变，似笑非笑，“我听见了你们方才的‘忠诚讨论’。”
话音落下，空气像是瞬间凝结了一般，殿内跪着的将军们齐齐身子一僵，冷汗瞬间爬满后背。
他们方才确实还在议论，是该归顺明主白安，还是继续追随白皇——毕竟现在白皇在神界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如今，这场谁也未下定决心的密谈，却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这位神秘女子耳中。
那名为首将军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额角青筋直跳，声音有些颤，却仍努力保持镇定：
“大人……您若有吩咐，只要在属下等人力所能及之内，必定竭尽全力......我们皆可听从您的调遣——只求您满意。”
女子的眼神微垂，面具之下看不清神情，却让人有种被彻底看透的错觉。
她忽然走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淡得仿佛评断一群蝼蚁的生死：
“忠诚若需要权衡利弊，便不配称作忠诚。”那女人缓缓勾唇，笑意淡得几近虚无。“我相信明主。”她接着开口，语气平静，却犹如一道重锤砸落众人心头。
一旁同样跪伏在地的将军猛地反应过来，几乎是用抢的声音急切回应：“臣明白，属下明白！我们誓死追随明主！只不过……大人您或许还不知——”
话未说完，女子轻轻一挥手指。
仅是那一瞬，空气仿佛凝固了。那将军喉头猛地一紧，声音像被无形之力扼住，硬生生噎回了肚中，额上冷汗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