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慌张起来,他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在焰阜。原本宰父满又带着官兵去往旅馆,发现他们没了踪影,只以为是害怕逃离了焰阜。
微生远目光落在皇甫恪身上,后者像是有些惊慌,躲在文辰尧身后,只将伤口露出来。
岳峥趁机补充:“王上勿怪,这孩子被吓坏了,所以有些失礼。”
“无妨。”微生远放轻了一点声音,“你叫石刻?”
皇甫恪从文辰尧身后探出头来,轻轻点了点。
“别怕,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甫恪紧紧抓着文辰尧,断断续续地将他被关进柴房后听见的声音和之后梁靖闯进来在他身上泄愤的事说了一遍。
边说,皇甫恪眼里不由得流下几滴眼泪,又强行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围观的百姓看了都心疼得不行,纷纷小声骂着梁靖。
微生远也怕他再哭下去,就安慰了几句,转头看向文辰尧:“你是他哥哥?”
“是的。”
“岳峥说,你看见了梁清清跟着宰父满一起离开梁府,可有此事?”
文辰尧回答:“我当时就藏在梁府边上的一棵树后,看见有个姑娘跟着宰父满一起坐上了马车,然后马车便离开了。”
“是哪一位姑娘,可在堂上?”
文辰尧环顾了一下堂前站着的几人,指着梁清清说道:“回王上,就是她。”
梁清清顿时脸色发白,瞪了文辰尧一眼。
文辰尧假装害怕地往岳峥身后缩了缩。
微生远冷笑一声,拍了拍惊堂木:“梁靖,你可还有话说?既然梁清清已经跟着宰父满离开,你又为何要抢来松竹,为何又要在席间谎称去送宰父满?”
“小民,小民……”梁靖吓得跪倒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小民一时糊涂,还请王上恕罪!”
“一时糊涂……那你又为什么将这两个孩子抓去府上?也是一时糊涂?”
“这……”
岳峥恰到好处地插话:“王上有所不知,梁靖在焰阜一直作威作福,有不少百姓深受其害。”
“是吗?”
岳峥从怀里掏出之前糜生搜集的状纸:“这些便是焰阜百姓的血泪控诉。”
微生远让人呈上来,每看完一张,脸色就愈发铁青:“这些全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