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勒带着三百只有半身板链甲的亲卫骑兵位于大队最中间,之所以如此配置显然是兼顾了马速和防御力,遇到险情后也能很快逃跑。
重甲骑兵停下来时显然也考虑到了整个队伍的阵型,他们在抵近谷地出口时才停下来,这样的话,当吉斯勒的一万骑全部开进来后,由于是开阔地便不会拘泥于道路了,完全可以驶向两侧。
于是,当大队人马完全停下来后几乎铺满了道路两侧。
吉斯勒作为花拉子模勋贵,显然是很讲究的,他的亲兵三下五除二便为他扎起了一顶小帐篷,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可以让他在里面喝着用棉被包裹着、尚有余温的美食和美酒。
就在他刚刚坐定,正要端起酒杯时,从扎拉夫尚方向飞来一骑。
“大汗!”
“什么事?!”
吉斯勒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
“敌袭!”
吉斯勒顿时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由于是小帐篷,还几乎顶到了帐顶。
“怎么会?是?”
“律庆!”
吉斯勒也顾不得帐篷了,立即下达了命令。
“全军继续出发,让重甲骑兵断后!”
他显然不知晓律庆到底来了多少人,加上后者历来的威名,原本威震呼罗珊、东波斯一带的他霎时便乱了方寸,这里地势开阔,此时他若是下令整顿人马上前迎敌未尝没有胜算。
律庆确实来了。
在这个谷地拦截吉斯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首先扎拉夫尚城附近地势太过狭逼,几万骑兵纠缠在一起实在施展不开,而且一旦吉斯勒受惊后遁入城池也是一个麻烦,何况他只知道吉斯勒今日要离开,但何时离开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