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脸色蜡黄又憔悴的自己,赵蓉懊恼不已下,冲着宫女询问:“耿从呢?怎么半日都不见他来伺候本公主啊?”
闻问,其中一名宫女忙颔首禀道:“回公主,小耿午后便出府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奴婢就不清楚了……”
赵蓉听后,才想起是自己吩咐耿从去抓滑胎药的,遂拧眉甩出一句:“这个狗奴才,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
说话间,但听门外传来裴姝敏的含讽笑言:“蓉公主还是这般性子急躁,仔细生的是位公主……”
人随声到,不待赵蓉喝斥,就见裴姝敏径直入内,微作欠身的道了一声:“妾身见过蓉公主。”
赵蓉于转头起身间斥问:“裴姝敏,未经通传就擅入本公主的寝居,你可知罪?!”
裴姝敏却故作姿态的道:“哎呀~蓉公主,息怒啊……小心凤体,妾身可担不起冲撞胎神的罪名……妾身不过是来问个安,看看公主的胎养得可好……这可是姜家的嫡子女……如今,你我共侍一夫,我这个庶母自也是……”
未待她说完,就听赵蓉怒斥:“呸!你一个贱婢,也配与本公主平起平坐,真是痴心妄想!”
就在这时,只见耿从,忐忑不安的端着药盅走了进来。
裴姝敏见状,便故作关心的要上前探看药盅。
耿从心虚之下,赶紧往后一退道:“药刚熬好,仔细烫着敏夫人了……”
赵蓉唯恐让裴姝敏看到药盅里的滑胎药,遂在佯装作呕后,斥喝耿从:“狗奴才,明知本公主闻不得药味,还不快滚出去!”
耿从会意后,赶紧作仓皇状告退:“是,奴才这就滚……望公主息怒……”
可就在他端着药盅,刚出门口就撞见了姜展宏。
不待他喊出声,即被姜展宏点了穴不得说话动弹。手上的药盅则在掉落间,被姜展宏用脚背接住后轻放在了地上。
随后,姜展宏来窗边,看戏似的向里张望。
房内,
赵蓉正冲着宫女们喝令:“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将这个贱婢轰出去!”
却见裴姝敏,盛气凌人的上前两步讽道:“哎呀……也难怪少帮主总要拿你我做比较了……是,论家世,妾身自不能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您相比……论姿色嘛~自然您是牡丹,妾身是芍药。若论脾性嘛~妾身就更不如公主傲气了。只要能哄得少帮主开心,妾身是受多少委屈都不敢皱一下眉的……而若要论那闺房之乐嘛……哈,公主可就逊色得多了呢……不过也是,公主这身娇肉贵的,怎好曲意承欢于男人的……”
未及其说出最后的两个字,已被怒起的赵蓉狠狠扇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