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认得,但姑娘说完,我便认得了。这般倾心动人的小娘子,我见了第一眼,便在心中挥之不去了呢。”
南宫皓月听见动静,才知是同她说的,谁料沉宣发现动静,道:“无涯仙君可悠着点,我师妹已有心上人,绝非你这种浪子可所以随意琴挑。”
无涯眼神变得认真,可嘴角却依旧扬起笑意问道:“哦?如此佳人,竟已心有所属,不知是天上地下的何人?能俘获姑娘的芳心?”
南宫皓月却不知如何是好,谦逊道:“他与你说笑的,我来去自如,早已超凡脱俗不惹红尘,何来的心上人。”
沉宣欲诡辩两句,谁料却被南宫皓月举起酒盅狠狠灌了一杯,道:“今日是四师兄的好日子,师父允你贪杯,这才两盅,怎么这会子就醉了,竟说些胡话?我何时有的心上人,自个怎的不知?”
沉宣倒不是喝醉了酒胡诌,道:“师妹,此等无用之神,你无需与他相交,见着了躲得远些,若是避不开,不如视作无物,何须搭他的话。”
南宫皓月捏着他的下巴,又灌下一盅酒,让身边的无涯食欲大开,酌了小杯。
“师兄,我与他初相识罢了,不过是亭中我受了些绯言,他替我打抱不平的两句,何来相交一说?”
沉宣认真的看向她的双眼,捏住了酒盅,诚恳问道:“你说真的?竟有人敢道你的不是,是何人如此大胆?”
南宫皓月轻笑揭过,云淡风轻道:“无妨,只是口舌之争罢了,已经摆平了。”
“那好,云黛师妹,且不论这位无涯仙君如何替你说话,但,照他在天庭的糗事,你是没听过,那可比天庭的野史有趣的多。”沉宣夹枪带棒,似乎根本不愿下台。
南宫皓月见无涯只是沉默,嘴角依旧带有笑意,便知他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这些说谈虽不知真实性,但面对风言风语,他也并未与其争执。
“时常听闻,叱延神君座下弟子,贤良淑德,谦卑有礼,不成想,竟还有这般爱扯瞎谈之人,今日可算是开眼了。”无涯吃下蜜饯果子,笑意盈盈看着沉宣。
南宫皓月却道:“蓬莱之事,便不容仙君插手,是是非非,皆在人心,有些事,是仙君记性不好忘了,但并非没有发生过,仙君是否是沽名钓誉之辈且不论,但论起声誉,仙君还是修身养性些为好,以免阴沟里翻船,动了真心可不好。”
无涯意味深长一笑,略加思索道:“那你可真是为本仙君着想,我是身负冰心之人,姑娘不是我,怎么会知道,可否有人真正走近我的心里呢?就连姑娘这般绝色容颜之人,我都不放心上,天下还有何人能入了我眼?”
沉宣见他侃侃而谈,道:“无涯仙君风流倜傥,仙界有这么多天仙人物,又何必打趣我师妹一人,别的仙女我是犯不着与你争执,但此人,你是万万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