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林宴君垂下头去,显得无比自责。
“你哪里有什么错,你只是被我生下来,其实该是个独立的个体。是你爸爸一直望子成龙在逼你要处处完美,胜过所有人。而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也选择了顺从你爸爸,当一个不断对你施压的帮凶。
你也曾经是我怀里那个呵呵发笑的小宝宝,也是得到一只气球就会开心好久的孩子,会张开双臂飞奔到我怀里叫妈妈的人。到如今,我们母子间处处都是不睦,真要论错,也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多些吧。只是,我一直不想承认自己错了,就借着妈妈的身份,剧高临下的把错都归咎到你身上。真要道歉,也该是我向你说。儿子,对不起,妈妈没勇敢些,早点认清自己。”
林妈妈的声音越说越沉,头也越来越低,整个人失去精神,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渐渐荼蘼,最后只耷拉在那儿,盯着自己投下的阴影沉默。
“宴君。”又是一个局外声音插入,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这次文雅依旧对这个声音熟悉极了。
文雅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果然是他,周暮。
尽管在车上时,周暮对文雅想要改变林宴君与齐清的别离这件事,一直表现得冷漠不在乎。但如今看来,从文雅上了林宴君的车,周暮又一直在后面跟着,直到了这儿。
“周医生,你怎么在这儿?”林妈妈抬起头来,出于本能似的整理了一下垂落的乱发到耳后,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凌乱。
“今天在桥上堵车时见到宴君一个人在,原本想打个招呼,但没来得及他就离开了。”周暮简单明的地回答着,目光看向林宴君,之后又落到林妈妈身上。
“林太太,宴君的心理治疗进程最近其实效果颇佳,您应该多些信心与耐心,给他支持,才有利于他的康复。您刚才的言语,有些实在不太妥当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