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俊秀男子了然的笑笑,冲着张薇薇招手,“来,新鲜出炉的正宗长沙臭豆腐,尝尝。”
“不了,我不饿。有水吗?”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的奋起反抗的怒喝声和少女的清甜温和的问询声撞了个正着。
黎簇满腔怒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哽得他喉咙生疼,扭头见鬼般看着张薇薇,what are you弄啥嘞?
那男子一怔,脸上挂上笑容,给了伙计一个眼神。
小姑娘坐在黎簇身旁,抿了几口水,悉悉索索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板药。
‘居然是布洛芬。’梁湾瞪大了眼睛,‘哪来的啊?’
“吃两粒,可以止痛。”旁若无人的将胶囊倒在黎簇的手心,张薇薇催促道,“喝啊,你伤口裂开了。”
“哦,好。”黎簇宛若一个提线木偶般将胶囊吞下。哎,后背马上就不疼了,真乃神药。
“哪来的?”围观良久的男子,冷声问道,“你随身还带止痛药?”
“上周生理期肚子疼买的,一直在校服口袋里放着呢。”
小姑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马尾扎得高高的,气质干净又单纯,一双琉璃眸子坦然的看着他。
额,此话一出,除了梁湾,其余人都病了。
治疗颈椎的在望顶;
治疗抽筋的在拍腿;
治疗口腔溃疡的在抿嘴;
治疗咽喉疼痛的在喝水;
一派积极治疗的祥和之景,令人欣慰。
“划伤你背的那个人,叫黄严,是我的手下。”
“可是他已经死了,不能向你道歉了。”
“既然你已经收了我的钱,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吴邪咬咬牙,开口说道。
“你是谁?”黎簇看着他,心中感慨,‘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的脸皮足够厚,刚刚那情况也太尴尬了吧。’
“我叫吴邪。”这位名叫吴邪的男子努力将目光聚焦在黎簇脸上。
“把他的纱布拆了。”借着说话的工夫起身动了动抽筋的腿,背对几人,拍了拍老脸,提来一个医药箱。
在梁医生的据理力争之下,黎簇的背上的伤口开了又合,人晕了又晕。
张薇薇被拉得半跪在茶几边,手腕被黎簇死死攥住,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皮肤,如同砂纸刮擦细嫩的瓷面,冷汗浸透的皮肤与潮湿的掌心相贴,黏腻的触感让她不自主地瑟缩。
吴邪拿着手电俯身,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罩在她的上方,粗粝的手指按在黎簇的伤口上,疼得他浑身直发抖。
细密的震颤通过接触点如电流般窜过张薇薇全身,酥麻感沿着手臂蜿蜒游走,她的睫毛剧烈颤动,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撒在吴邪的小臂处,倒霉蛋的惨叫声震响了楼道的声控灯。
“可以缝起来了。”
愤愤不平的梁医生再次滑跪在吴邪的威逼之下,带着吴老狗骨灰的精贵药就这么缝进黎簇的伤口中。
薄肌男人将梁湾繁琐进卫生间,转身去处理医院的烂摊子。
张薇薇坐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垂眼看着晕死的黎簇。
吴邪悠悠的摸摸这,看看那,只有肌肉男孩在尽职尽责的看着两个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