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部左侍郎焦方毕竟经验不足,满眼怨恨地盯着内阁首辅刘希贤,认为自己被抓是他没有帮助的结果。
毕竟刚才逃跑的时候,如果内阁首辅刘希贤稍微出手,拦一下,他们俩说不定就能逃出去。
可内阁首辅刘希贤却按兵不动。
“我们走。”
高鸿志转身走出文渊阁的小房间,对着锦衣卫沉声说道。
“是。”
听到高鸿志的话,锦衣卫们押着户部尚书韩文和工部左侍郎焦方跟着他一起离开文渊阁。
詹事府少詹事杨廷和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来。
兵部尚书谢于乔和刑部尚书王鏊也不再看内阁首辅刘希贤,坐下来继续看奏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颤抖的手表明他们内心并不平静。
“于桥,济之,现在贯道和孟阳做了错事,被高鸿志抓起来了。”
“在新的官员补充进来之前。”
“我们几个要辛苦点,多处理些政务。”
内阁首辅刘希贤沉默了一会儿,诚恳地对兵部尚书谢于乔和刑部尚书王鏊说。
于桥是兵部尚书谢于乔的字,济之是刑部尚书王鏊的字。
贯道是户部尚书韩文的字,孟阳是工部左侍郎焦方的字。
“理所应当。”
兵部尚书谢于乔说道。
“责无旁贷。”
刑部尚书王鏊说道。
但他们两人依然没有抬头。
他们心中更是冰冷刺骨,无比心寒。
内阁首辅刘希贤丝毫没有为户部尚书韩文和工部左侍郎焦方辩解的意思,反而直接认可了高鸿志给他们定的罪名。
尽管高鸿志敢闯内阁,当众抓捕户部尚书韩文和工部左侍郎焦方,这已经说明他肯定掌握了他们的全部罪证,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
但内阁首辅刘希贤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不应该直接承认这些罪证。
看到兵部尚书谢于乔和刑部尚书王鏊低头不语,内阁首辅刘希贤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明白,人心散了,内阁也难以维持往日的团结。
从今天起,内阁彻底被高鸿志击垮了!
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和谐场面了!
詹事府少詹事杨廷和目睹这一幕,心中莫名悲哀,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出了文渊阁后,高鸿志带着锦衣卫押送户部尚书韩文和工部左侍郎焦方向锦衣卫诏狱走去。
没办法,如今王守仁等人已离开京城去清剿海盗,高鸿志只能亲自上阵。
直到押送到锦衣卫诏狱门口,高鸿志停下脚步,对锦衣卫百户说:“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户部尚书韩文和工部左侍郎焦方犯了三项重罪,锦衣卫已经拿到证据。”
“但也要让他们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出来,绝对不止这三项。”
“国公爷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听到高鸿志的话,锦衣卫百户一脸正色地回答。
他自然知道王守仁等人都不在锦衣卫总衙门。
如今,作为锦衣卫百户的他,在京城中已经是高层人物了。
“很好。”
“另外,你去六扇门一趟,请总捕头郭巨侠过来。”
“然后再到西厂,把雨化田督主请来。”“他们俩得帮咱们锦衣卫搜查户部尚书韩文和工部左侍郎焦方的家!”
高鸿志轻轻点头,对锦衣卫百户沉声说:“搜查的事情,还是我们锦衣卫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