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乍闻这话不由一愣,但随即眼珠子一转立即道:“嗨,姐姐担心这个做什么,本来我也没盼着这个,只要小六能平安长大,跟弘曔一起给咱们姐妹养老送终就成。到时候咱们就四处去游山玩水,不必被困在这一方院子里。”
奚峤投去赞赏的目光,嘴上释怀的感叹道:“罢了,终归是我妄想了,总想着同为皇室子弟,咱们小六也有资格去争上一争。”
余莺儿戏瘾上头:“姐姐想明白了就好,咱们姐妹如今的富贵权势已然是旁人三辈子都赶不上的了,咱们得要知足才是啊。”才怪!
她就是想要成为全天下最最尊贵的女人!
不过这种少有的、能对自家姐姐说教的机会着实太过难得,余莺儿一时兴奋又激动,恨不得能多说几句才好。
奚峤轻笑一声:“是我着相了,人常道知足常乐,与其如皇后那般兢兢战战没个安生日子过,倒还不如安乐度日。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再起这些不该有的心思了。”
说着的功夫两姐妹已经携手走过了灌木丛,声音在空中若隐若现听不分明。
藏在灌木丛里的小太监谨慎的支起身子四处瞄了瞄,确认周围无人、足够安全后,悄摸离开了此处。
裕妃的住处,裕妃宫人整理奚峤姐妹带去的贺礼时,发现了一盒金瓜子。
看着被呈到跟前的金瓜子,裕妃不由跟五阿哥弘昼感叹:“这位穆郡王福晋倒的确如家里人传信中那般阔绰,这一盒金瓜子少说也值百来两了。”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对她们母子而言用处不小,宫中有头有脸的嬷嬷太监们就该用这等好物来赏。
五阿哥随手抓起几粒把玩了片刻后又丢回盒中:“这几年里,穆郡王府依托着皇阿玛的信重和宗室的撑腰,置办了不少挣钱的产业。这笔财富若是能为我们所用,这条路定然会更好走。”
裕妃沉吟道:“怕是不好办。”
五阿哥笑了一声:“不好办也不难办,若是小六日后的嫡福晋出自蒙军旗呢?”
裕妃眼睛一亮,敦亲王当年无缘夺嫡的主要原因之一便是他的嫡福晋出自蒙军旗。
“娘娘,五阿哥,小俞子回来了。”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进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