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种都试一点点,而后才知道怎么处理那几棵野蕉树。
瓦勒对夏有米跑偏的生存思路没发表意见,或者说在他眼里,这样年纪的女孩,只要没陷入绝对危机与绝望的处境,总会忍不住想一些花里胡哨。
能有闲心捣鼓不同的吃法,也代表他给的安全感还是太足了。
瓦勒深知,打断她的天真,强制对方适应高压的节奏,他会面对的情形不会比现在更好,甚至要糟糕得多。
乐观点的,撒泼打滚不从。
消极点的,只怕就得跳海。
想到要在生活的海域处理一具腐朽的尸体,还是布利的托付,瓦勒就倍感沉重。
随她去吧。
......
傍晚时分,两人各自的衣物就干得差不多,他们也不约而同地衣冠整齐来吃饭。
石锅里煮的是海藻贝壳汤,因为需要取舍,所以晒的海藻其实被雨淋湿了,同样为了不浪费,他们就用淡水泡着,煮之前焯过水,然后将洗好的鲜活小贝放进去煮。
也刚好淋了场雨,喝点温热的汤比较适宜。
先前他们几乎不煮汤品喝,没有好的调味,再一个盛的容器,喝的容器都不够。
今天也是撞上了,维持火焰时烧了些开水,放凉后倒进木盆,总算有水洗东西。
一人一个贝壳碗,浅浅的,但没有人在乎。
很奇妙的,在岛上的动作,其实相当自然,一点被嘲或不好意思的画面都没有。
“好鲜!”
疯狂劳作后,夏有米只觉这碗汤美味极了。
瓦勒沉默地喝着,两碗下肚就开始烤海鱼,这才是他们的主食。
日光离去,
夜色里愈发静谧。
看着烤鱼的动作,夏有米还是找了些话题。
“大哥,您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就在雨停前不久。”
“嗯。”没有停顿和思考,瓦勒直接回应她。
“那,您说,会是什么发出来的......”
“不知道。”瓦勒抬起头,“是海里的。”
“是!我也觉得在海里!”夏有米兴奋点头。
但很奇怪,听到了认同,瓦勒看她的眼神却带着审视。
“大哥!是海里的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啊?”夏有米迎上目光,没停下天真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