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冬岁除,
对雪酌饮。
夏有米不知喝到了什么时辰,恍惚间,感觉熟悉的气息环绕。
她被带离窗边,还泡了个澡。
回温后很舒服,她睡得安心。似乎还有软乎的大暖炉陪伴着,天一亮便自觉不见。
等她没有任何负担地爬起来,听着年年叙述昨晚淳于悕来过。
看到收拾干净的卧房和花桌,厨房内消耗的东西也都补齐了。
没有书信,但床边压着一个玉坠子,非常贴合她的手掌大小,盘起来也润泽如脂。
方方面面,都让她愿意多待上几日。
......
郗双元年,正月初二。
摄政王淳于怀暂住在圣母皇太后曾经的宫殿。他原是打算回王府住,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上折子追着骂。
但,淳于悕不想他走。
一方面,王府要重修。
另一方面,是新帝给他的表态,议政也更便利。
淳于怀最后还是让步,同意在皇宫角修座宫殿,象征性关上几道大门隔开,全了礼法与人情。
可一时半会也修不完,他只能暂时住在锦合宫,此地距勤政殿和正寝都近,是个上上的居所。
再者,淳于悕后宫全都空着,连个答应都没有。
完全不会冒犯。
改朝换代之际,朝臣即便想让他充实后宫,也能被为父皇守孝的借口盖过。
虽然,实际上,没守满三个月就破戒。
但,郗嘉帝值得他如此放肆。
再一个,后宫暂无任何势力,人人有机会,想延续家族兴盛的都充满干劲。
有适龄女子的更是喜出望外,谁不知新帝年少,正是占据心尖尖的好时机。
一般到后期,大多是相伴更久的妃子能稳住地位与子嗣。
四皇子就是一个例子。
若非出现意外,原本的旨意都拟好了,终归还是四五六,年长次序的天下。而一母同胞的兄弟能捡漏,多一个保障。
这更是给各个家族提供了完美的模板。
不少人家都开始调养,一定要拼多胎,还得要养好母体。
只有本家女儿撑得久,才能等到享福。
伴随着这阵养生风尚,京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牌药铺的专研方子抢翻天。以打底的基础方子为辅,再通过不同体质区分,开出不同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