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界,停止思考陷入躺平咸鱼状态是很危险的事。
从前夏有米不知道,年年都是靠反复咀嚼旧数据度日。能玩出多种花样,但总归在繁复无聊的运行中以伤害自己为代价,靠强迫式扎针般冰冷地输送活力。
对见识过多种刺激还有新鲜数据的系统来说有点残忍。
于是,夏有米会在想躺平时,尽量给年年找新鲜乐子。
屋内,
夏有米和淳于悕双双走了神。
这两人跑偏的思绪南辕北辙,但奇妙构成了满室温情。
先将对方的大氅取下来,夏有米将人推向了卧房深处。越靠近,里面的水汽和热气愈浓,将脑袋有些迷蒙的淳于悕衬得更晕乎了。
“这?”
“先泡一会儿,驱驱寒。”夏有米带着几分熟悉的骄矜,“这池子,本没打算让第二人享用。即便是皇帝陛下也不行的!今日就当本姑娘大发善心,怕有人在此冻出好歹。”
“那,在下就,领受了?”淳于悕微微偏了一下头,还想从对方眼睛里看出几分羞涩赧然。
但夏有米显然没给机会,她翘起嘴角道:“嗯哼,好好表现哟!”
“咳!”
在简单的对峙中,淳于悕再次败下阵来。
他红着脸撇开头,抬脚慢慢往温泉踏去。
夏有米抱胸看着,她没有主动打开密封性极好的隔断,只任由一大片装饰用的珠帘晃荡。
也毫无避嫌之意。
室内一应俱全,各种用品摆放都很便利。
淳于悕看一眼就明白他该取用什么物件,何况,里面还有他提前命人塞进罗管事物资中的一些私人物品。
但是,看了又看,普通的衣袍却不在这个行列。
他没敢问夏有米,而是拿起那宽大的白色浴袍。虽然款式有些古怪,但他看夏有米在外出巡查时曾使用过。
何况,此刻对方身上正穿着同一个样式。只是,比他手上这件小些,松松系起的腰带能显出美好的轮廓,领口部分虽引人注目,可不敢流连。
他的挣扎无人懂,也不许外人有此煎熬。
淳于悕调整速度今非昔比,将手放在腰带上时,再次看向帘外佳人。
他表情已然褪去那份青涩,不自觉将身子绷紧,侧身角度恰到好处。
既不会真显露太过让自己承受不住羞臊,又能展示美好强悍的躯体。他善于观察,其实也善于讨好,但世间难得有人让他费心。
曾经,这个姑娘也不愿意让他成为费心的那人。
所以,他只是默默记下对方的小癖好,从未有将其摆在台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