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会陪着兄长练一练,又或是纯纯躺在那,陪着家人们聊天解闷。
可总归都能让人出来活动。
如今这新地方她还没躺过,倒叫巢泗尝了个鲜。
“呼呼——”
夏以柳见巢泗躺下就秒睡,便歇了交谈的心思,带着大妹夫回了前厅。
只留下主仆两人。
午后,夏有米从三哥那听说了巢泗反常的表现。
就打算过来瞧瞧。
边走还边在脑海中和年年分析情形,不应该啊!从以往的相处来看,巢泗是个脸皮非常厚的躺平青年。
他虽然爱护家人。
但习惯了被关照,若是他还能反省,认为自己受之有愧,决定因为一些缥缈的心动,就成为一个强者。
那他一定变异了。
“有米——”夏有米才刚刚踏进凉亭的范围,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且懒洋洋的呼唤。
“怎么,花着个脸,不要风度了?”
夏有米掀开纱帘,望见一脸惨状的巢泗,有些憋不住笑。
“风度没有用不是,还会让人着凉。”
“啧啧,总算恢复了你当初的模样。”
夏有米坐在另一张榻上,有些感慨。
他们已相识多年,照常说游历中的开窍才显得很奇怪。这也是最后,夏有米将人“赶”了回去的原因。
她不会做出对等的回应,就该早早剪了他的这条红线。
“我想明白了......”巢泗声音轻轻的,能听出几分释然。
“那就好。”
“不问问我明白了什么?”
“嗯?”
“明白了,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
说完,巢泗就将自己重重地往软榻上砸去,窝进了锦被里,香香的,是好好晒过的味道,很安心。
“呵,好吧。”
夏有米似懂非懂,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想法。
巢泗不仅是个傻乐呵,还是个敏感多思的,习惯惫懒却也内核自洽。
这般性情不清晰,但又目的单纯的二世祖,不多见,但一定会是条快乐的咸鱼。
实在没必要将对方拉入男主的队列去评判。
夏有米从凉亭外的金桔树上摘了几个果子,擦了擦递给巢泗,然后信步离开了演武场。
“嘶,酸的。”巢泗一口咬下去,差点呛到。
小厮上前想要接过,但巢泗摆了摆手,而后强行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