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从外头来的时候,瞧着嫂嫂廊下的月季开的正好,不若叫人剪了两朵做簪花如何?”
月季好看又清香,适合做簪花,也能盖一盖三福晋淡淡的薄荷脑油的味道。
“那就按弟妹说的办。”
当下,三福晋着人剪了花儿进来,三福晋挑了两朵,让侍婢给簪到了耳后,月季的清香沁人心脾,三福晋顿时觉得舒坦了不少。
“今日真是多亏了弟妹,”三福晋感慨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四福晋的手,“否则的话,我只怕是要出丑了。”
“嫂嫂这是哪儿的话?嫂嫂心地良善,待我极好,我不过回报一二罢了。”四福晋道。
是的,三福晋待她极好。
他们府上出了那般丑事,还连累的三福晋崴了脚、田侧福晋动了胎气,但是三福晋却守口如瓶,未曾对外泄露分毫,否则的话……
她如今的名声能比八福晋好到哪儿去?
无非都是逼疯了妾侍悍妒跋扈的主母,她还如何有脸面出门交际?
四福晋真的很感激三福晋,所以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她也愿意回报三福晋。
四福晋说的真心实意,倒是让三福晋觉得一阵鼻头泛酸。
三爷文采风流、相貌堂堂,就连骑射的本事在一众皇子里头都是拔尖儿的,这样的男儿就算不是皇子,也足够耀眼夺目了,再加上皇子的身份,就更让人沉迷了。
三福晋过门之初,也盼着能跟三爷举案齐眉、夫妻和睦,不过时日长了,这种小儿女的心思也就淡了。
再耀眼夺目,也架不住他自私薄情、风流成性。
在阿哥所的时候,三爷后宅的格格侍妾多得几乎挤不下,三爷后宅的精彩程度,不定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佐料。
三福晋觉得丢人,那时候,她尽可能地连门都不出。
后来总算搬出宫了,还以为总算可以松口气儿了,结果,堂堂郡王府的后宅,竟然还不如贝勒府的后宅宽敞。
又是挤得水泄不通的后宅,又是成日里的莺莺燕燕、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