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的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何宝伺候床前,太子病中难免脾气大,再加上五内郁结,就没一日是有好性儿的,别说是一众奴才日日提心吊胆了,便是太子妃每回过来探望太子,回去少不得都要抹眼泪。
谁都知道,这回生病,太子的脾气是更大了。
只有何宝,纵使太子脾气再大,有时候还会动手,何宝却全无抱怨,一直用心伺候着。
待太子渐渐好起来,脾气也收敛了些,也开始好清净了,下令后宅女眷不必前来伺候,平日里,也只让何宝一个人在房里伺候。
何宝自是求之不得,对太子更加尽心周到、无有不应,虽然担心太子病体初愈、不宜劳累,但是每每太子开口求欢,何宝却哪儿敢推拒?
是不敢,也是不想。
这些时日,主仆两人日日朝夕相对、同床共枕,亲密更胜从前。
太子从前只觉得何宝柔顺,现在却觉得何宝娇媚动人。
就比如此刻,何宝明明好好儿地为他揉着腿,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但是一双水杏眼却不时偷偷在他身上来回,从他的腿到手又到脖子,再往上,便不敢看了,水杏眼羞怯怯地垂下,然后没一会儿,又会热切又羞涩地在他身上来回。
还有那双手,此刻也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着。
“殿下,晨起说腿酸,现在可还酸吗?”何宝一边问着,一边轻轻地捏着太子大腿的内侧,引得太子眼神暗了三分。
再开口的时候,太子声音微微带着哑:“那你且说说孤好好儿地为何会腿酸?”
何宝的手登时一顿,旋即继续揉着,越揉越往上,这时候,水杏眼终于大着胆子对上了太子的视线,带着明显显的娇媚,再开口声音却带着颤。
“殿下这要惩罚奴才吗?”
“自是要惩罚,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不仅敢爬孤的床,竟然还敢压孤的腿,真是岂有此理,”太子放下勺子,蓦地伸手捏住何宝的下巴,喘息着道,“不让你长长教训,岂非要也要踩到孤的头上?”
“奴才不会!”何宝忙不迭摇着头,脸上没有惶恐,有的只是情真意切,“奴才是殿下一辈子的奴才,谁都可能会背叛殿下,奴才不会。”
对着那双莹润澄澈的水杏眼,太子的眼神更暗了,喉头陡然生出一股子酸涩,他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俯下身,吻上了何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