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些好奇,但他既然不愿回答,江烬霜便也不会追问到底。
无足轻重。
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江烬霜掸了掸裙角的灰尘,语气如常:“裴大人既然伤病未愈,便好好养伤,本宫便不打扰了。”
说完,她微微颔首,抬脚离开。
……
走出裴度的卧房,京墨正巧端着茶水往裴度寝室的方向走。
见江烬霜出来,京墨急忙上前几步:“殿下,您这是……要走吗?”
江烬霜点了点头:“嗯,你家大人既然醒了,本宫便也不叨扰了。”
“啊?”京墨挠挠头,看了一眼手上端着的茶盏,“属下还想着给殿下送些上好的茶叶尝尝呢。”
江烬霜摆摆手:“本宫还有事,不多留了。”
说完,江烬霜没再看京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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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问山阁。
江烬霜看了眼日头。
时辰还早。
江烬霜抬脚,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大理寺门外,小厮通传之后不久,便邀她进去了。
步入正堂,江烬霜寻了个位置坐下,不多时,沈淮鹤便从庭院中走来。
茶水奉上,沈淮鹤微微躬身行礼:“微臣见过殿下。”
江烬霜不在意地摆摆手,反客为主一般,示意他快坐。
沈淮鹤坐在另一张主位上,侧目看她:“殿下来大理寺,所为何事?”
江烬霜低啧一声,不满地皱皱眉:“少卿大人这话说的,本宫就不能是路过,前来讨杯茶喝?”
沈淮鹤神情不变,语气清冽:“公主府应当不缺一杯茶。”
江烬霜不高兴地放下茶盏,看向沈淮鹤:“我说沈淮鹤,你一定要让我把话说清楚?”
沈淮鹤扬了扬眉骨:“是,微臣愚笨,殿下可以说得再清楚些。”
江烬霜瞪了他一眼,半晌,还是低笑一声,叹了口气。
“沈淮鹤,谢谢你。”
她笑,说,沈淮鹤,谢谢你。
沈淮鹤抿唇。
他错开她的视线,垂眸拿起了手边的茶盏。
抿了一口茶,沈淮鹤终于再次看向江烬霜:“殿下刚刚,说什么?”
江烬霜翻了个白眼:“好话不说第二遍。”
沈淮鹤并没计较,只是平静道:“微臣并没有做什么,殿下也不必感谢微臣。”
“少卿大人在朝堂之上,肯为本宫仗义疏言,于情于理,本宫都该向少卿大人致谢的。”
沈淮鹤清声:“微臣并不是在偏帮殿下,证据不足,那一日不论是谁,微臣都站出来。”
“可也只有少卿大人您站出来了,”江烬霜自嘲地笑笑,“本宫人缘不好,想过会孤立无援,只是没想到,少卿大人竟然肯为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