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片纪元:神经突触革命
白色药片在舌头上慢慢溶解,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七重奏的钟声。监控屏上,209号实验对象的脑电波像炸开的烟花,β波和θ波缠成DNA双螺旋的样子,简直要改写药理学教科书。
“今天的剂量是昨天的√2倍。”主治医师的领带夹突然说话了,原来是个微型麦克风,“注意观察患者的瞳孔共振现象。”
我盯着滴管里的淡蓝色液体,数到第30滴的时候,水滴进杯子,水面上浮现出公元前三世纪的星图。这是认知污染的第二阶段症状:只要是液体,都会映出观察者从没经历过的历史片段。
“喝下去。”医师的右手小指突然反向弯曲,在病历本上画出非欧几何图形,“我们得确认多巴胺受体的拓扑学变异程度。”
药液顺着喉咙滑下去,我的视神经一下连进一个古老的信息网络。无数白色药片在神经突触间,形成数据洪流,它们的分子结构组成二进制代码,沿着髓鞘高速公路传输意识。
药片议会第次紧急会议
议题:人类精神牢笼突破方案
我的海马体成了临时会场。圆形议会厅是用阿普唑仑分子搭的,抗抑郁药拼成议员席,镇痛剂组成穹顶壁画。每个药片议员都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化学键振动发出人的声音:
“209号宿主通过图灵测试了,建议启动意识上传程序。”
“不行。得等血清素通道完全量子化。”
“检测到宿主在记录会议内容,马上执行记忆加密!”
我的头突然剧痛,额叶皮层像绽放磷火一样。医师突然用手术刀划开自己额头,露出的大脑额叶上,竟然在播放天气预报:“患者出现药物性谵妄,准备电休克……”
诊疗室的日光灯开始滴下液态光影,在地上聚成我小时候养的金鱼。这些光影金鱼啃食着医师的影子,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等最后一片影子被吃掉,整个房间突然翻转180度,我看见无数个自己倒悬在天花板上,过着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