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真正的有趣,我们走得也能更从容一些。”
黑袍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兜帽中的腐烂气息不停地向外弥漫。
......
暮色渐浓,升龙城南城门的箭楼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老卒颤抖着双手,将沾着草屑的箭矢再次检查,
守将王图握紧腰间弯刀,
目光死死盯着城外那片如黑色潮水般的靖安军营地。
突然,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箭楼,身上的皮甲沾满泥浆:
“将军!靖安军派人送来一封信!”
他喘着粗气,递上一卷文书。
王图眉头紧皱,夺过信件展开,
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快!备马!立刻将这封信送回皇宫,交给陛下!”
斥候不敢多问,接过信件飞身上马,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惊起一群乌鸦,发出阵阵不祥的啼叫。
...
暮色将皇宫金顶染成血色,赫连胤斜倚在王座上,
枯槁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鎏金龙纹扶手。
当斥候浑身浴血地将文书呈上时,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用戴着嵌玉扳指的手指随意勾起信纸。
烛火跳动间,他目光扫过信上内容,嘴角反而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林青邀朕明日在城外沙丘会面?”
赫连胤懒洋洋地抬起头,看向阴影中若隐若现的黑袍人,
“你怎么看?”
“陛下,不能去,
三品武夫纵使不能万军从军取敌将首级,但破阵已经能够做到。
他知晓陛下投鼠忌器,故而以会面为名,妄图在开阔之地将您...”
“将朕怎样?当场斩杀?”
赫连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猩红的血沫溅在明黄龙袍上,
宛如绽放的红梅,却被他用衣袖随意一抹,
“他若真想杀朕,直接攻城便是,这封信...”
“不过是想引朕离开皇宫,试探虚实罢了。”
“陛下,无论林青有何图谋,城外皆是他的主场,
不可轻易离开城池,否则对于日后大计,会有变数。”
赫连胤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沙哑与癫狂:
“自从靖安军出现之后,变数就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