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了半月!”
男子突然剧烈挣扎,声音带着哭腔,
“两场大败后,商路断绝,补给都断了!
陛下把能用的兵力全抽去守皇宫,
现在升龙城只剩老弱病残,
还有...还有那些被鞭打着上城垛的壮丁!”
他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
“靖安军若真去攻城,城门怕是自己就开了!”
林青猛地将刀刃压深几分,看着男子脸上血色褪去:
“皇宫的兵力部署呢?纥骨力金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男子嘶声大喊,泪水混着血污流下,
“城中早就乱了套!”他突然瘫软下来,
“求求你,杀了我吧,活着回去也是被剥皮...”
林青盯着他扭曲的面容,长刀寒光一闪,
男子的头颅滚落草地,双眼仍圆睁着。
“大人!”
亲卫策马赶来,长枪上的血滴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抓到的俘虏都招了,和这人说得不差。”
林青望向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夜风卷着远处的狼嚎传来。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铠甲下黏腻的鲜血,
“传令下去,停歇两日后,全军拔营。”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
“升龙城守备空虚,人心惶惶。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防备狗急跳墙,
让各部保持警惕,做好作战方略,拿出万全的准备!”
“是!”
......
十日后,晨光刺破草原上低垂的云层,靖安军三万铁骑如黑色洪流漫过地平线。
远处升龙城的城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崭新的城墙由青色花岗岩砌成,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高达六丈有余,连绵数十里,
将整座城池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城墙之上,每隔十丈便矗立着一座箭楼,
楼中隐约可见寒光闪烁的强弩。
城门更是壮观,两扇巨大的铁门足有三人多高,
表面雕刻着草原大部的诸多图腾,
鎏金的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只是,城头残破的狼旗被风撕成布条,
在冷风中簌簌作响,徒增了一抹萧瑟。
林青勒住缰绳,甲胄上凝结的血痂在阳光下泛着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