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树上下来,她心里便明白,这一次带着必死的决心,再不肯被关着,烧便不好退,大夫用尽方法,好不容易高烧转成低烧,依旧不醒。小王爷两天前已收到消息,在她床前已守了两天。
念奴,马未,宁氏两位兄长,小王爷,守在床前屋外,轻唤她无数次,早已心急焚。加急接来本地最好的大夫,看过均说:“情绪起伏得厉害,还得她愿意求生。下药均不合适,只得她平复了,慢慢可醒来。”
两位兄长,急得快哭,若然这妹子有任何事情,宁氏一众如何承受,三公子四公子实在无法,在她床边泣说:“侯爷要出事,棠儿快醒来。”说了几次,似是听了进去,哼哼了一会,哇一声哭出来。
小王爷一把将她抱起,轻拍着她背说:“棠儿,棠儿,是我。”哄了一会,小郡主才算是醒了,睁开泪眼,两位兄长及念奴,都在床边,看清众人,更是委屈,心中哽咽,倒是哭不出声了,大颗眼泪决堤而出。
小王爷既是怒极,担忧至极,也是心疼至极,抱着她让她哭一会,好不容易平复不来,忙先喂了清粥,再喝下安神的药,又昏昏睡去,大夫把过脉,欢喜说:“平稳许多,该是稳定下来,就是虚弱,睡一觉是好的。”
众人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终于是找到她,宁氏两位小爷,马未念奴,均不肯稍离一步。小王爷更是不肯换人,日夜守着,这近二十天以来,若不是信念支撑,众人早就绝望。如今寻得她,只怕是一闭眼,又消失不见,岂肯再次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