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愿意去,还信誓旦旦说她可以继续割麦子。
不是他吓唬真干了胳膊会废,那娃还不知道要缠柳老三多久。
“她家条件是不是很差?”
易迟迟翻了个白眼,“院里几个知青就关知青他们的条件好。”
不过那是之前,现在就关明月。
宴晚晚和宁海涛已经被排除条件好的行列。
药子叔哦了声,视线落在她手里。
“手保护好,可别搞出茧子。”
蚕丝绢那玩意,他都不敢碰,就怕自己的老手刮坏了。
“有涂抹药膏。”
事关她吃饭的本事,可容不得她马虎。
正准备说话,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接着是喊药子的声音。
“有人出问题了。”
易迟迟笃定开口,药子叔嗯了声,“你去还是我去?”
“你去吧。”
她就不去了,不然摘手套太麻烦。
于是,药子叔快步离开去田埂处拿了医药箱后朝声响传来的方向而去。
易迟迟收回视线继续干活,割好的麦子被捆成一捆捆。
柳承勇拿着扁担过来挑麦子,见此夸了句,“易知青这麦子是越捆越好。”
“熟能生巧嘛。”
这倒也对,他挑着麦子离开,沉甸甸的麦子将扁担压弯,看着就肩膀疼。
十来分钟后,药子叔回来了,笑容满面。
“好消息?”
她好奇打探。
“二花怀上了。”
易迟迟眼睛骤然瞪大,这真是好消息。
去年二花媳妇因为一条黑眉蛇摔了一跤,导致六个月的孩子没能保下来……
“等等,她身体调养好了?”
“问题不大。”
这是调养好的意思。
“那她还能上工?”
“换工,现在的活肯定不能干了,孩子重要。”
这个孩子不但对根生和二花来说意义不同,对屯里来说也一样,必须保护好。
他们不能让老李家后继无人。
二花的再次怀孕对屯里人来说是个好消息,因此,晚上下工后队里人摸着黑上李家送礼。
这家送俩鸡蛋,那家送两条小鱼,手指粗细的肉丝之类的,别看量少,架不住屯里住户多呀。
一家一点,一个秋收下来,二花不但没瘦,还胖了点。
有营养的东西全进了她嘴里,李根生倒是瘦成了猴,但他没觉得苦,反而一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