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脚麻利地用石块垒起简易灶台,将石板稳稳架在火口上,又在下方塞满干燥的柴枝。
“小蝶,去弄些兽油和火种来!”我拍了拍掌心的尘土。
蝶眼睛一亮,拽着颖风风火火跑向厨房,不一会儿,两人抬着陶罐、举着火把折返,发丝间还沾着零星草屑,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红晕。
兽油倒进石板的瞬间,除了在灰青色的石面铺开一层亮汪汪的油膜,确实没有任何动静。
蝶歪着脑袋,睫毛弯弯,满是疑惑:“峰哥哥,这就完啦?怎么连个响儿都没有?”
草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扑进我怀里,发间的野花香混着海风往鼻子里钻:“峰哥,你该不会是拿咱们寻开心吧?”
我黑着脸拨开草乱晃的手臂,弯腰凑近石板仔细端详——边缘果然泛起了极淡的白雾。
“急什么?”我故意拖长调子,抓起块碎石敲了敲石板,“这石板厚,导热慢,等它烫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板中央突然滋啦炸开个油花,溅起的油珠在阳光下划出金红色的弧线。
颖猛地后退半步,金色长发扫过草的脸颊:“呀!开始了!”
随着白雾蒸腾,石板表面腾起细密的热气,原本安静的兽油突然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冒着小泡。
我抓起草递来的章鱼,刚一触碰石板边缘,就听刺啦一声爆响,章鱼足瞬间蜷成焦褐的卷,浓郁的香气裹着青烟直冲鼻腔。
我将整只章鱼铺在滚烫的石板上,抄起两根削尖的木棍快速翻动。
焦褐的表皮下渗出奶白的汁水,混着兽油滋滋作响,香气如涨潮般漫开。
三女齐刷刷咽了咽口水,蝶的喉结跟着滚动,连平日里高冷的草都偷偷抹了把嘴角。
四只狼更是彻底失了仪态,狼二的哈喇子啪嗒滴在地上,狼大直接把脑袋挤到石板前,被蝶眼疾手快揪住耳朵:“没出息的!俺们还没尝鲜呢!”
颖指着蝶笑弯了腰:“姐姐,你口水都快把章鱼淹了!”
两人正闹着,草突然抓起一把粗盐撒了上去,雪白的晶体瞬间在高温下融化成细密的盐花。
我本想提醒章鱼自带咸腥,却见她紧张又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随着木棍不断翻动,章鱼表面泛起诱人的焦糖色,混合着盐粒的香气直冲鼻腔。
远处搬运海鱼的飞雨军们频频扭头张望,虫甚至抛下瑶和琳,扒着篱笆直喊:“留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