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微微皱眉,她正好也要去找她二姐,于是理了理衣裳,跟着婆子一路去了李淑的院子。
到了院子,婆子敲了敲房门,“夫人,三小姐带到了。”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温婉却透着几分疲惫的声音。
李徽轻轻推开门,跨过门槛,入目便见她二姐李淑正坐在雕花的梨木桌旁。
李淑抬眼,看见李徽,眼神冰冷,对着她厉喝一声:“还知道回来,你给我跪下。”
李徽嘟着嘴,不情不愿跪在李淑面前。
李淑一副恨铁不成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李徽面前,对着她的额头就是一顿戳。
“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最近少出去。
你不愿意去做填房,我已答应你了,让夫君纳你为侧室,你还跑出去找夫君作甚?”
李徽满心委屈,她仰起头直视李淑的眼睛,小声嘀咕了两句:“二姐,我今日出去并非是为了寻姐夫,实在是有要事在身。
咱们唐家如今看似风平浪静,但我听闻一些风声,若不出去探个究竟,万一哪天祸事临头,咱们连应对之策都没有。”
李淑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重新坐回凳子上,坐在桌子上,定定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李徽,“你简直是胡闹!”
李徽闻言,不明所以,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不可置信看着她的二姐,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急急跑到李淑身旁坐下,“二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淑转头,没有搭理她。
这让她更确信,她二姐知道些什么。
她赶紧双手掰过李淑的头,正对着自己,满脸认真地声询问:“二姐,爹爹与姐夫可是站太子阵营了?”
太子暴虐,食啖人血馒头,与他同阵营,这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
见李淑不回答,李徽震惊了。
还以为处于君臣礼,她爹与唐广君作陪,没想着压根就不是这样。
“为……为什么,二姐,你与爹爹明明知道……”
“你闭嘴!”
李淑怒斥一声,看着自己从小保护大的同胞亲妹妹终究还是下不去重口。
只得幽幽解释:“徽儿,你记住,嫁夫从夫。
只有帮助自己的夫君,爬上更高的位置,他才会敬你,爱你,因为你的价值值得他敬重你。
加上,如果你姐夫以后升迁,别人都会高看你一眼,哪怕你是个侧室,也没有人敢轻怠你。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二姐,你为的是你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李徽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难以置信平日里最疼她的二姐竟会说出这般话。
为了以后更高位置,她二姐竟然枉顾一切,哪怕太子暴虐,也要去在他身上谋取一丝好处。
只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落下个家破人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