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跟你朋友。当年我就不该拉你。”
“没你,我也跑了。”
“得了吧,就你,我不出手,你早让十三中那帮人给揍残了,还能混到现在这?”
“行行行,领你的情,行了吧。咱哥俩这都多少年没见了,还不得亲近亲近。”
“亲近个球!”
“给,拉一阔,拉一阔。”迷彩服戳了戳李晋乔肩膀,把烟送到面前。
“噫,就这,你的腐败的大熊猫呢?”
“我那点工资,哪有那档次,得抽穷了。就这,来,给你点上。”
“这还差不多。”老李顺毛驴,接过烟,就火,嘬了口,手一抄,“诶,火机不错,给我了。”
“嗨,你这人,土匪啊你。这我儿子给我买的。大几百呢,贼破!”
“贼个球,精神损失费。”
前头开车的小司机,支棱着耳朵,听两人闹腾,想笑,又憋着。
“诶,你几时回去?”
“后天,先回首府,开个会,待一天再回去,干嘛,请我吃饭?”
“行啊,晚上总结会开完,咱哥俩找个地方,手抓肉,羊肉串啤酒走起?昆吾这边我还算熟悉。”
“在这儿那么多年,你都算半个疆省人了。以后,退休了,还回长安不?”
“谁知道呢?你们还好点,我们就属于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到时候,在哪退,就在哪住。长安,我家老爷子一走,啥也没了。”
“你姐不还在?”
“去年就让我那外甥给接羊城带孙子去了。你呢?”
“我啊,长安肯定是得回的,儿子以后估计在燕京,就两边跑呗。”
“付阿姨身体咋样?”
“好的很呢,现在抽我都不带喘气儿的。”
“啧啧啧,你真幸福啊。”
“嘿嘿,可不。”
瞧见老李举着手机左转右转,许朔扒拉道,“你寻摸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