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老小子是以为自己询问他会不会修路,是故意阴阳他……
“等等……”
李进锐有些无奈地抬手道:“本堂没有拐弯骂你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
情绪略有些崩溃的郑通禄闷声说道:“下官会不会修路,想来大人一观河东省的官路便知。”
“下官未就任河东右参前,河东官路破败不堪,省内作物难以流通大宣各地,然,下官修缮新路后,河东省内作物开始广泛流通各省,并让河东省内财政屡创新高。虽说,这桩桩件件利变都不能算在下官头上,可要说下官没有一点功劳,也不尽然吧?”
郑通禄这话说的有些夸大,但也不乏道理。
简而言之就是,他郑通禄是仗着职权之便贪污受贿了,可实事也没少干,说直接点,他就是个私德有亏,但能力很足,能干实事的贪官!
且不论贪官与庸官的好赖之分,就说郑通禄为官以来积累的实打实的政绩,确实证明了他不俗的能力。
“如此看来,你确实有一定能力。”
李进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该问的都问了,你且回吧。”
郑通禄一脸懵,被李进锐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傲慢”态度弄得恼火不已,气呼呼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光看他那一颤一抖的背影,李进锐就知道郑通禄气地不轻,可他也不在意,反倒很轻松地叫来人,吩咐对方去工部请宣工侯。
……
三日后,自被李进锐传见,接连三日都气不顺的郑通禄忽又收到了工部的传唤。
尽管他对工部的突然传唤感到有些纳闷,但一听来报者说传唤他的人是当今宣工侯洛重祥后,他也不敢马虎了,老老实实地按时赶往。
来到工部衙堂,郑通禄又被人带到了城郊一处,盖满大院的神秘地点。
不等他回神,一位身穿沾泥带灰的粗麻布衣中年男子快步走来,直朝他问道:“你,就是郑通禄?”
由于来人脸上沾着灰尘,郑通禄一时瞧不清他的五官面貌,但从对方说起话来的口吻可以料定是个身份不低的人,所以郑通禄很是谦逊地行礼问好:“是,在下……在下便是郑通禄,不知……不知阁下是?”
对方听到这话愣了片刻,遂反应过来,连忙擦拭着脸上的灰尘,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五官,中气十足的说道:“我是洛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