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烫的。
谢昭身子藏在床榻里面,就是床与墙壁的那缝隙那块。
他透过缝隙看了一眼伏月,眼里有些担忧,眼角那颗仿若细小的红宝石一般的朱砂痣,此刻仿佛更加红润了。
这么烫……不会烫出什么问题吧。
捏了捏衣角,但他又不能出去。
过了好一会……
“夫人,医女来了。”
“快请进来。”
医女为伏月枕着脉搏,微微蹙眉。
周如音:“大夫,严重吗?”
医女问:“何时起的烧?”
秋蝉:“今日酉时末小姐就精神不大好,说有点头疼,也睡的格外早,然后奴婢戌时二刻听见屋里有动静,小姐已经很烫了,也叫不醒。”
周如音捏着帕子站在一旁:“今日下雪,她还淋了雪,估计是因为这个才受了凉。”
“月事来时可会肚子疼?”
秋蝉:“会,但今年已经好一些了,前两年刚来那日小姐都不下床,不止肚子疼还腰酸。”
医女收回诊脉的指尖,打开药箱取出纸笔,写了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
“令爱这是前些年生子导致肾元不固,加上生子时年龄尚小,导致伤了根本,也幸好调理回来了不少,可比起旁人还是虚弱……这是又见了寒气,倒是不要紧的,我先给她针灸一回,先把热降下来,在开一副药,先喝上三天,三天后我再来复诊。”
“麻烦大夫了。”周如音眼里带着些心疼。
医女走时在心中叹息一声,真是造孽,这么早生孩子……
这脉搏让她想起前些年那位礼部侍郎家的儿媳……最后没养回来,三步一咳的,最后命也没了。
针灸后的确是没有那么烫了,伏月昏昏沉沉的看见周如音在她窗前。
“我怎么了……”
周如音凑近:“你发热了,还难受吗?想喝水还是想吃东西?我让下人去备?”
“你可吓死我了……”
伏月嗓子像是干涸的土地一般:“水……”
秋江很快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周如音把她扶起,伏月慢悠悠撑着床自己坐了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周如音:“这两天天气冷的很,可不能再受寒了,听到没?”
也不知道语山和语迟那两个孩子……这两年有没有生病。
诶……安排出去上课一事,周如音也不知怎的,她就是不知怎么拒绝,最后还让语琴给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