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一看,这两人的天聊的还挺欢,是不是把自己两人给忘了,打断道:“两位,你们看,是不是先把我
这边的情况给处理一下。”
那叫羽哥的守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边上“楚楚可怜”的白天,态度有些好转,身上倒也没有官僚主义,甚至还有些同情之色,“坐吧,说说看,为什么要冒充残月人。”
浪七苦笑道:“这位兄弟,我们真是残月人,没有冒充。”
对浪七的这个回答,羽哥表示理解,“我知道现在外面日子不好过,你要真有困难,就说出来,我们残月有专门的救济制度,真犯不着冒充残月人,这可是重罪,我看你俩的样子,也不像个惯犯,有什么苦衷说吧,我会帮你把报告写的好看点,给你们求求情。”
羽哥是一片好心,可浪七是好气又好笑,他是真想说自己就是张七,是千年之前的镇长,可对着这些白阶平民,他们会信吗?
只好婉转道:“这位兄弟,实不相瞒,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年纪还小,好多年未曾回家,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和以前不一样,要不这样,你把这里年纪最大的老人找来,我的长相变化不大,他们能认出我来。”
“可这里的规矩几百年都没变过,你是什么时候离家的?”羽哥被浪七的话说得愣了一下,这家伙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啊。
这个问题浪七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都不记得了,总得有个大几百了吧。”
浪七的话听起来十分离奇,好在这羽哥也算是比较负责任,试着想法办法为浪七这个“年纪很大的年轻人”求证。
后来才明白,原来自从他们走后,残月镇就一直没有镇长,在他们心中,一直深信张七这个镇长会回来。
可为了更好的管理残月,主持残月事务的最高职位只能是副镇长,而当年的那个镇长府其实一直空着。
对残月人来说,镇长府就是镇长的,就是张七的,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入住其中。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真正的残月人才有资格进去打扫,无论残月如何发展,镇长府一直没变过,那张当年他坐过的椅子,经历千年,在等着它的主人回家。
浪七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这就是家,无论是出嫁的女儿,还是远行的儿子,作父母的,总会把他们曾经的那个房间留着,打扫着,因为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家!
清贫如水,热情如火,残月还是当年的残月,千年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忘记当年那个,拖着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残月,走向天泣巅峰的镇长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