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曹子建开口打了个招呼。
夏商周看着曹子建手上的两个画筒,指了指办公室的一角,道:“去那边吧。”
夏商周手指的方向正是摆放着那张长约两米五的实木画案。
待两人来到这张画案前,夏商周摊开手,道:“将那幅任伯年的花鸟画先拿给我瞧瞧吧。”
随着画筒落到自己手中,夏商周小心翼翼的将画从画筒里取了出来。
而后将其在画案上缓缓展开。
曹子建注意到,随着整幅画作被铺设在画案上的时候,夏商周并没有去查看这幅画的整体,而是第一时间朝着画作左上角看去。
好似要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最后的最后,夏商周好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眼中突然流露出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激动等多种复杂的神色。
好似这幅画是他失散多年,但如今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宝贝一般。
只是,夏商周全程都是低着头,即便是曹子建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眼神变化。
等到夏商周的目光从画作上移开之后,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平静,语气也十分平淡的朝着曹子建开口道:“曹先生,这幅画,你准备以什么价格出手?”
“才看了一分钟不到,就直接问价格?鉴定速度有这么快?”曹子建心中暗道一句,这就报出了一个价格:“五千万!!”
当然,这报价完全是虚高的。
因为根据曹子建对任伯年的市场价了解,除了他的顶级代表作《华祝三多图》成交额过亿以外,其他的画作表现都很一般。
除了偶有几幅的价值达到千万以外,
大部分都集中在几十万到百万这个区间。
但凡是能达到千万级别的画作,无一例外,都是大尺幅精品之作。
而曹子建之所以报五千万,就是为了后续方便跟夏商周谈价。
“曹先生,你这报价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夏商周轻笑道:“以如今任伯年花鸟画的行情,市场价在20到30万一平尺不等,即便我拿市场价30万一平尺跟你算,你这幅画最高最高也不过六百万的价格而已。”
“这五千万,你怎么敢报的?”
“夏总,书画这东西,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市场价。”曹子建开口道:“更何况,这幅花鸟画同任伯年的其他作品有明显的不同。”
“早年,任伯年的花鸟画法纯以焦墨钩骨,赋色肥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