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何潮东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刚才，是不是又没有帅到最后？”
“已经很帅了。”池安拍了拍何潮东的肩甲，发现连这件天通级的装甲上也有一处极为明显的凹陷。
三九瞟了眼装甲车的顶部，那里有几根弯曲的，麻花一样的钢管。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何潮东在掩护大军回来的路上已经能量耗尽，支撑不住沉重的战甲、武器，也没有余力再战。
于是在建筑物中找了几根钢管拧在一起，把自己强行固定在装甲车上，用人皇的身份让小股孽族不敢靠近。
“真特么的是条汉子。”三九发出低沉的赞叹。
“江对岸什么情况？”何潮东扶着池安的手臂站直。
“有点困难，他们两个要塞里出现了大量的伪人，整个战场一片混乱，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座要塞。”三九往前走了一步，“白樱做了一个决定，化整为零，让对面三百万人各自携带武器反攻入城市，把敌军阵型搅乱。”
“然后她和莉莉安定点清理对方强势生物？”何潮东看向对面，“这样拖不了多久，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全军覆没！”
“白樱说，还有机会。”三九摇头，“现在我们只能选择相信，就像是我们相信黎歌一定会回来。”
“他可能……已经回来了。”何潮东忽然开口。
池安和三九看向池安，周围人也同时看向了何潮东。
在这无限绝望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个身影。
在这苍天将倾的时刻，如果这世界还有一个人能够创造奇迹的话，那就只能是黎歌了！
“那些肉瘤，刚开始的时候是集中精力朝着一个方向集中感染，有时候还会组织一些食尸鬼那种小体积的高速生物带着肉瘤后方突袭。”何潮东指着远方，“半个小时前这种情况忽然转变了，它们开始漫无目的地传染。”
“嗯，之前传染的时候很隐蔽，往往从人类被衣服遮挡住的血肉里开始生长，蔓延，就算近在咫尺也发现不了。”三九也点头，“现在一旦被感染，脸上手上都会同步出现血瘤，至少给了医疗营液氮冷冻切割的时间……但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他们的指挥官没了。”何潮东学着黎歌的模样眯眼，“之前有一个东西在操控着全世界的肉瘤……记得吗，这肉瘤的源头应该是在宇宙中，也只有黎歌去往了宇宙深处。”
“黎歌打掉了他们的指挥官？”三九看着何潮东，觉得这个男人在瞎猜……虽然说得有那么一些道理。
但何潮东说对了，黎歌剥夺了神隐者掌控世界刷新物质的眼睛，现在那些肉瘤没有指挥者。
现在，人类奏响战歌，在面对这场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