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喜瞪大眼,高举胖乎乎的、鼓绷绷的小胳膊,义愤填膺道:“因为他要掀我裙子!看我到底是不是女娃!”
“他说没准儿我偷偷长了个把儿!”
“……艹!”段虎眼里瞬间烧起火,后槽牙咬得咯嘣咯嘣响,“个不知死活的小瘪犊子,老子看他是活腻了!”
“对!活腻了!活腻了!”
段长喜奶声奶气地扯着大嗓门学:“老子看他就是活腻了!”
“……啥?!他、他掀你裙子??”听见这话季春花也坐不住了,迅速起身,手上的书往躺椅上一扔!
率先疾步走向门口,快得如同脚底生风一般。
段虎一愣,眯起眼道:“喜啊,算你今儿运气好嗷,这回可是有节目儿看了。”
“你美丽的妈已经老长时间都没这么急眼了。”
段长喜惊道:“啊?妈妈还能急眼?”
“……你别说上回她哭着跟你跺脚薅你耳朵就是急眼啊?”
“那多可爱呀,贼招人稀罕,一点儿都不吓人!”
段虎切道:“废屁,那算个鸡毛的急眼?那纯是跟你爹我撒娇呢。”
“走走走,老子带你瞅瞅去嗷,带你瞅瞅咱家小母老虎真正的实力!”
季春花“嗵”地一下推开门,没等对方说话呢就冲上去了,直到跟前腰一插,眼一瞪,丰软莹润的圆脸儿气得都红透了。
“谁啊?就你家这熊娃子要掀我家闺女的裙子吗?!是吗?!”
“……”
“……”
栓子他妈傻眼了,一众围观群众也傻眼了。
不过懂的人也不少,很是热情的帮忙分析:“哦呦,人家季春花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喽,现在好些人都叫她季老师呢,她可是咱村好些妇女同志们的启蒙老师!”
“人早都把文凭考下来了,我听何村长那意思,等刘姐退下来以后季老师就得顶上去,好像直接当妇女主任呢!”
“她现在早不是那个受气包子嘞,嘴皮子利索着呢,比她家那土匪爷们儿都能说!”
栓子嫁进村里不过七八年,这些村中的传言也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
她瞅着眼前这个皮肉嫩生得好似剥壳鸡蛋一般的丰满女人,嘴皮子抽搭两下,也仰着下巴往前上一步:“咋、咋了?男娃么,天生就乐意招惹女娃!”
“反倒是你家段长喜!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得有个丫头的样儿,这么小的岁数就打人,还下手这么重,我看往后有谁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