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咱全当是把这瓜子儿孝敬给她老人家啦!”
“...嘶,我咋瞅着前头哭丧的人那么眼熟呢?”
“...哎呀!天老爷!那不是季家的儿子...季阳嘛!”
……
“我!就!要!吃!冰糕!”
“我要吃老大老大的冰糕!”
“你吃个臭狗屎!你吃个臭粑粑!”
“季春花,老子警告你,你今儿已经吃仨大冰糕了,指定是不能再吃了,听见没?!”
段虎气势汹汹地一把将衣裳摔进大盆,溅了满脸水花。
季春花丰腴的身子猛地一颤,“哇”一声就哭了:“你、都是因为你!”
“你这个大火炉子往我肚儿里揣了个小火炉子... ...天天都烧得我热不行,我烦死你了!”
“我再不要跟你好了!”
她哭得满脸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段虎却稳重如山,丝毫不慌。
这玩意儿,一回生二回熟呗,
慌着慌着就习惯了。
他混不吝的一笑,蹲地上撸起裤腿,拿起衣裳拽搓衣板上就开始咵嚓咵嚓搓,“老子听你吹牛逼吧,还不~要~跟你~好了~”
“到夜里准得黏糊我来,不信你就等着嗷!”
“天天给我整这套,你以为老子还会怕你吗?嗯?”
季春花涨红着脸,挺着滚圆的肚子哭嚎:“我今儿晚上要跟妈睡去!”
“我不跟你睡!...我,我往后都不跟你睡!”
“行啊,你去呗,最好再跟妈唠唠你为啥跟我急眼,看看这回妈还向着你不?”
“...好!好!”季春花双手叉腰,直奔着前院就去了。
孙巧云早听见动静,从灶房探头笑着招唤:“花儿啊,又跟你爷们儿生气嘞?”
“快过来!妈正要给你蒸粘饽饽呢,带枣儿的!”
季春花一听这个更委屈了,过去就搂住孙巧云,“妈,他欺负我。”
说完这个,她吸吸鼻子,拧住眉:“他...他,反正他就是欺负我!”
孙巧云乐不行,俩手还粘着黏米面子,也不敢回抱她,只温柔道:“花儿呀,虎子指定是不能欺负你的,咱都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