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粒油星还是溅到她腕间的银镯上,凝成细小的琥珀珠子。唐星河忙拿帕子替她摖拭掉油珠,然后再熟练地往葱油里加粗盐、花椒粉激香。
他问,“疼吗?有没有溅到手上?”
红鹊一边收拾案头,一边答,“不疼,哪有那么娇气?”
唐星河莫名就想跟她说,珙城守军驻扎在金崖口,那里其实比想象的要艰苦些。
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去那里随军?如果不愿意,护国公府已搬到了铁马城,她可以在家里等他。
他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忽然就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又怕这些话说出来,人家更不愿意跟他在一块了。
听说维那部落王上对妹妹十分心疼,金银财帛都紧着往妹妹手里送。
红鹊再非当年那个穷丫头,也不是他因着顾忌她兜里的银子,又怕伤她的自尊心而选择吃葱花卷的时候了。
却在这时,红鹊忽然说,“星河少爷,谢谢你选了葱花卷。”
“嗯?”唐星河一愣。
“我知道你为我省银子,才不吃水晶包。”红鹊洗了手,侧过脸来看他。
眼前的男子已不是当初那个踏马折柳的少年。他眉心染了淡淡的忧愁。
但见他眼尾凝着几道细纹。或许一道是当年池越的死刻下的印痕,一道是驸马掉下悬崖磨出的细纹。
还有一道,会是这些年来他对她的挂念吗?
唐星河好奇地问,“谁告诉你的?”他仍旧嘴硬,“我本来就不爱吃水晶包。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