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的时候,太后的情绪明显变得越发激动起来,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连带着话语声也提高了不少,犹如狂风中的惊雷,震耳欲聋。
“钮祜禄氏想怎样便怎样好了!哀家如今已然这般岁数,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难道还会惧怕那些所谓的权势争斗吗?哀家什么都不怕,只怕你,我的儿啊,你真打算凭借手中的权势来强行压制你的亲生母亲,反而对那个继后的所作所为百般容忍和包庇吗?难道在你的心中,权势与地位真的比骨肉亲情还要重要吗?”
皇帝听到太后的话,心中虽有愧疚与挣扎,但仍坚持己见,目光坚定而复杂。他缓缓开口:“母后,儿臣并非偏袒继后,只是当下局势复杂,儿臣身为一国之君,需权衡各方利弊,以大局为重。馨澜之事,儿臣亦痛心疾首,但儿臣更是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安危与未来。”
太后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失望:“哼,好一个权衡利弊。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馨澜离开,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远去,看着佟佳氏一族对你心生嫌隙,从此离心离德吗?你可知,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无数人的命运与未来啊!”
太后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尖锐而冰冷,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直刺人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皇帝的深深失望和嘲讽,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哼,好一个权衡利弊。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馨澜含泪离去,看着她背后的佟佳氏一族因你的冷漠而心生嫌隙,从此与你离心离德;看着满洲八旗贵族们因你的不公而对你失望透顶,不再如往昔般忠心耿耿;更看着你的江山社稷,在这般动荡之下摇摇欲坠,风雨飘摇吗?你这样做,将亲手葬送先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基业,无异于自掘坟墓,自毁长城!”
说到最后,太后的声音已经近乎咆哮,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强忍着没有落下。她深知,作为皇室成员,她必须保持冷静和尊严,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失态。但此刻,她对皇帝的愤怒和失望已经达到了顶点,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