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笙迷迷糊糊睁开眼，晨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懒洋洋地抻了抻四肢，像只刚睡醒的猫，嗓音还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
“乔楚覃~”
“哎！”
三楼的窗边，乔涪正端着茶杯，听见这声回应，不由得挑眉。秦毅坐在对面，手里捏着支钢笔，面前摊着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思维导图，闻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耳朵这么灵光呢？”秦毅没忍住，低声问。
乔涪慢悠悠啜了一口茶，见怪不怪：“我家笙笙隔八百里喊他，他都听得见。你在写啥，这么长？画了个思维导图”
秦毅低头看了眼自己歪歪扭扭的导图，自嘲地笑了两声：“这不是错误的地方太多了，我觉得画个图显得我比较有诚意。”
乔涪瞥了一眼，煞有介事地点头：“嗯，确实有诚意。”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要不说你们年轻人脑袋灵光呢！”
乔楚覃上楼时，苏怡笙正赖在床上，见他进来，立刻张开手臂。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醒了？嗯？”
苏怡笙闭着眼，在他怀里打了个滚，声音软软的：“嗯~”随即又仰起脸，突然道：“我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啊？”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
苏怡笙倏地睁开眼，故作凶巴巴地瞪他：“之之控诉你昨天晚上没有讲故事，害她没睡好。”
乔楚覃一愣，随即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解释：“昨天是你让我睡书房的……”
苏怡笙努起嘴，给了他一个白眼。
乔楚覃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一只手轻轻呼噜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贴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温声哄道：
“我家笙笙昨晚没睡好是不是？赖我赖我~”
他低头对着她的肚子，语调温柔得不像话：
“之之，爸爸晚上给你讲两个故事好么？你乖乖的吼~啊，不能说乖乖的。你好好的吼！”
苏怡笙歪头看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为什么不能说乖乖的？”
乔楚覃握住她的手指，认真道：“我这两天看那个育儿专家说，教育孩子，尤其是女孩，要肯定她们的主体性和想法，不能一味强调乖巧这个概念。明是非，辨黑白，这样才能够让她们有更好的成长空间！”
苏怡笙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扑闪了两下。
她忽然笑开，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伸手就朝乔楚覃的脸颊捏去："哦~很有道理，棒！"指尖陷进他温热的皮肤里轻轻揉搓着，"但这听起来，好像不是之之这个阶段的辅导课程吧？"
乔楚覃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薄红，却挺直了腰板，下巴微微抬起。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苏怡笙散落在枕上的一缕长发，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