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念迷迷糊糊用被子蒙住头,鼻尖却忍不住轻轻抽动。
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踢踏着毛绒拖鞋晃向厨房。
推开门的瞬间,她怔在了原地。
晨光里,郝友其正系着天蓝色的围裙,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专注地翻动着锅中的小炸肉,时不时对照贴在橱柜上的便签纸。
油锅里滋啦作响的声响中,他额前的碎发被热气微微吹动。
"其哥...?"苗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还带着晨起的软糯。
郝友其闻声回头,眉梢眼角瞬间染上温柔:"醒啦?"他关小火候,用围裙擦了擦手,"餐桌上有豆浆和烧卖,那水果我切好了,你先垫垫。"目光落在她翘起的发梢上,忍不住轻笑,"午饭马上就好。"
苗念这才注意到,原本蒙尘的客厅此刻光可鉴人。
厨房里崭新的调料瓶整齐排列,冰箱旁堆着几袋翠绿的时蔬。
晨光透过擦得锃亮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苗念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下摆,布料被她揉出了一道道细小的褶皱。
"你在给我做饭吗?还收拾了我家?"
郝友其专注地调整着火候,"我昨晚给岑哥发消息报备了一下,顺便问了问做法。"
他头也不抬地应道,锅铲翻动的间隙指了指冰箱,"你不是说想吃红烧茄子和小炸肉吗?今天起的早,我就把客厅,露台和阳台收拾了一下。厨房和冰箱里那些过期的我都丢了,给买了新的放回去了。"
苗念忽然觉得胸口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她定定地注视着男孩的背影,忽然想起了苗岑的那一句"郝友其已经做到了同龄男孩中做不到的事情"。
踏实?这就是苏指说的那种感受吗?
她踩着拖鞋,突然向前两步环上他的后背,面颊蹭了蹭他微微汗湿的衬衫。"其哥~"声音糯糯的,像融化的麦芽糖。
锅铲"当啷"一声磕在锅沿。郝友其整个人僵成了雕塑:"怎么了?不舒服吗?着凉了?"声音都变了调。
"你怎么这么好呀?"
女孩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郝友其哭笑不得。
"做个饭就好了?"他故作镇定地继续翻炒,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你这衡量标准有点低,以后谁做顿饭就骗走了?"
苗念的手指轻轻戳在郝友其的腰间上,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不自觉地多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