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跳出一条:"在哭?"
苗念盯着屏幕,九宫格的键盘在视线里渐渐模糊。
"小孩儿18岁后不能哭,不是你说的?"郝友其又发来一条,"我们赶飞机了,回去带你吃饭~"
“不喜欢?吃蛋糕,冰淇淋都行!哥买单!”
苗念抱着双膝,眼眶发酸,眼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接近凌晨,女孩一字一句的回复了他语音里的所有问题。
最后附上了一段话,“其哥,我要回北西去了。之前我有些行为做的不是很妥当,很抱歉!你打球很厉害,跟你搭档的这段时间很开心。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们算了吧!希望你以后的比赛一切顺利,健康涨球~”
清晨的行李转盘区,刚落地的大部队还泛着困意。
郝友其仰头打了个带着泪花的哈欠,手机屏幕随着指纹解锁骤然亮起——锁屏界面堆叠的微信通知里,最上方那条消息的结尾赫然撞进视线:
「我们算了吧·····」
点开与苗念的聊天界面,郝友其瞬时变了脸色。
什么叫算了?
“哎,你行李!”
郝友其攥紧手机,指节发白,耳边行李转盘的嗡鸣、人群的嘈杂,全被隔绝在外。
他按下拨号键,动作狠得像要捏碎什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机械女声冰冷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割肉。
他不死心,切回聊天界面,飞快敲下一行字,发送——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那个红色感叹号刺眼地跳出来,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郝友其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人猛地攥紧,疼得他几乎弯下腰去。
他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自嘲和怒意。“苗念……”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是、真、有、种。”
华京总局宿舍门前,两辆大巴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戛然而止。
库里站的突发事件在总局内部掀起轩然大波,领导班子连夜召开紧急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