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推车门,撑开黑骨伞,长腿迈下车,从容走向商店。
等候的时间,连厘无事可做,她降下车窗,趴在车窗沿,目不转睛盯着他。
靳识越身穿裁剪精良的白衬衣黑西裤,手持一柄黑色雨伞,背影高大而挺拔,一眼冷贵不可攀。
‘叮’一声,便利店的感应玻璃门自动向两边拉开。
冰凉雨丝飘至车厢,卷翘的长睫沾上雨雾,商店的白色灯光和靳识越的身影,被水雾晕得模糊不清,连厘睫毛一闪一眨,视线恢复清晰。
付款后,靳识越迈着稳健懒散的步伐走回来,一眼看见趴在车窗的连厘。街灯下,她的脑袋毛茸茸,映着熹微的光亮,一双明眸亮晶晶望着他。
靳识越没有直接进驾驶室,颀长身形止步于副驾驶的车门前。
黑骨伞的伞面挡住了雨丝,也遮住了照在连厘面颊的朦胧月光,两人同在伞下,靳识越垂着眼看她:“不冷么。”
“不冷。”连厘的仰起脸来,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涟漪波光。
靳识越将一瓶鲜牛奶递给她,连厘接过,手部皮肤贴着玻璃瓶,触感温热。
靳识越正欲收回手,连厘忽然歪了歪脑袋,细嫩微凉的脸贴着他宽大的掌心,冁然道:“谢谢哥哥。”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像根无形的细线,轻巧缠绕靳识越的听觉,无声无息地蔓延至心脏。
以往让她叫哥哥,她总跟他作对,说像乱.伦。
靳识越微怔,喉结滑动一下:“妹妹。”他揉了揉她的脸,眼尾浸着恣意的笑,“不记仇了?”
连厘冲他笑了一下,小表情透着股俏皮劲儿。
雨势渐大,打在伞面啪咂作响。
马路昏黄的灯光落在靳识越宽阔的肩膀上,融进他一双漆黑的眼瞳里,衬得眸色幽深极了。
连厘饮几口热腾腾的鲜牛奶,拧好瓶盖,搁置在旁,遂朝靳识越勾勾手,示意他靠近。
靳识越弯腰,俊脸一寸寸逼近,个高的原因,他即使弯腰,视线依然比在车内的她高。
连厘双手撑在车窗沿,脑袋从车厢探出来,扬起脸蛋,柔软的嘴唇吻上了他的唇。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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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倾盆大雨落了之后,寒风呼号而过,卷起街道飘零在地的枯黄梧桐叶。
靳识越轻松掌着方向盘,衬衫袖口轻挽,露出一截冷白清健的腕骨。
连厘望了望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说:“你们家过生日没有吃蛋糕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