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知道他想让她别担心,逗她开心,可她看着沾满鲜红血液的药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好在医生动作麻利,没多久就替靳识越处理好伤口。
李夜送医生出去。
连厘拉着赤裸上半身的靳识越进衣帽间,像小松鼠觅食一样,挑了件面料柔软细腻的黑衬衫,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
靳识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从未移开过。
连厘的性格其实有些俏皮,但是因为俏皮似乎给人的感觉总是不成熟、幼稚,所以她几乎没表现出来过。
很久以前,连景程在的时候,她偶尔还能顽皮戏耍一下。连景程去世后,在靳言庭面前,她要扮演乖巧听话;在外人面前,她又要淡定沉稳才不会被欺负。
靳识越轻抬了抬眉,问她:“记得你以前咬过我吗。”
连厘仰脸看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有这回事?”
“只记我仇呗。”
靳识越懒懒地笑了下,单手系上衬衫纽扣,长腿迈着悠闲自在的步伐走出衣帽间。
连厘望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茫然眨了眨眼,她仔细回忆有关靳识越的一切。
连厘小时候,睡前没有听美人鱼和灰姑娘的童话故事,连景程每天把靳家二公子的顽劣事迹当反面教材讲给她听。
连厘尚未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就记住了靳识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