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把门轻轻关上,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脱。”
流浪者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不理解温柠说出的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温柠见流浪者还愣在原地,补充说道。
“脱吧!”
“我是说,把你现在这身外衣先脱掉。”
“好。”
流浪者回答得干脆,像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到名的乖学生。
他抬手解开最外层的披肩,指尖勾住领口的暗扣,动作不疾不徐。
外面深靛短袍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温柠别开眼,有些害羞,却从镜子里偷偷看他。
她转念又想,自己早就被身后的人吃干抹净了,看看身子怎么啦!
温柠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将目光重新落在流浪者身上。
“那个... ...裤子也要换。”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命令,而不是紧张到发颤。
流浪者“嗯”了一声,单手拉开绑在腰间的腰带,外面的中裤滑落了下来。
温柠迅速转身,在满满当当的衣柜中,把最深处那条裙子拎出来。
她的动作很轻,像怕惊动一朵青云。
布料是雾一样的软纱,从薄荷绿到天空蓝的过渡,像有人把一杯化掉的冰淇淋倒进了风里。
这条没有裙撑,整条裙子只靠剪裁垂坠,拎在手里像一捧会流动的水。
“抬手。”
温柠站到流浪者面前,身高差让她不得不踮脚。
流浪者听话地抬手,肩背的线条在灯下像一把拉满的弓。
温柠绕到他身后,把裙子从他头顶轻轻罩下。
布料簌簌滑过耳廓、锁骨,最后“啪嗒”一声落在他腰际,像一朵云被风揉皱又展开。
温柠蹲下去,先把他的手腕从袖笼里掏出来。
做完这一套,她才发现自己屏着呼吸,赶紧偷偷吐气。
她绕到他身后,把肩线对齐,指尖沿着领口那圈极细的蕾丝走了一遍,确认每一寸都妥帖。
“腰这里没有扣子。”温柠指尖在裙侧轻轻一捻,拉出一条极细的浅绿丝带,“得用这个系起来。”
流浪者微微点头,任由温柠摆弄着自己。
温柠单膝跪在他影子里,把裙子两侧对齐,让那条柔软的丝带穿过预留的指宽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