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先是一愣，继而低声轻笑，最后竟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审讯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你笑什么？"左青厉声质问。
"我笑你们竟让夜幕小队去送死。"老者止住笑声，浑浊的眼中闪过精光，"本想除掉假面，没想到还能搭上夜幕......真是意外之喜。"
左青勃然大怒，一把揪住老者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老者凌乱的银发下，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左青："还不明白吗？他们都回不来了。"
"混账！"左青再也克制不住，一拳将老者击倒在地，"陈麓！你在渔村究竟设了什么陷阱？"
陈老仰倒在地，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什么都没布置。只是'那些东西'......一直都在注视着那里。"
听到"那些东西"四个字，左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攥紧拳头，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追问，转身大步走出审讯室。
"夜幕小队现在什么情况？"左青的声音冷得像冰。
情报员快速敲击键盘："他们传回渔村坐标后就失联了，和之前假面小队的情况......完全一致。"
左青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沉默数秒，果断下令："立即联系斋戒所，让夫子以最快速度赶往渔村支援。"
"是！"
左青的目光透过单向玻璃，死死盯着审讯室内的老者："另外，调出陈麓所有档案，重点查他与宁昌县渔村的关联。"
……
夜色笼罩下的渔村寂静无声，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拂过狭窄的巷道。四道人影站在一栋低矮的民宅前，为首的是个面带微笑的俊俏少年，他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渔民探出头，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他第一眼看到了李歌，本想邀请李歌进去的，但又转眼看到了后面的刀疤胖子咧着嘴，身后站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以及一个叼着烟、眼神不善的青年。渔民脸色骤变，"砰"地甩上门，反锁声清脆刺耳。
李歌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几家了？"沈青竹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幽幽。
"第四家……"李歌无语的叹了口气，"这村子的人防备心也太重了吧？
还是问题出现在我们几个身上？"
说着，李歌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胖子，曹渊，沈青竹三人，可能是挨久了，一眼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