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接连死老少两人,成了满京城茶余饭后避不开的话题。
韦映璇更低调了,三月一整个月,她甚少出门露脸,只一次登门去宋府看望陈氏。
陈氏样子又和前些时候不同。
她眸中的光晕变得十分平和,说话再也不像宋拓未死时那般深沉决绝,笑容多了些,还知晓开玩笑。
苏芸极有能力,将宋府原先仆人裁减后,又重新安排人事,现在留在她身边的皆是做事利落的。
她肚子已十分显怀,但外界对这个迟来的孩子很调侃,就连宋氏族人也不认可。
陈氏主张不必对外解释。
“不孝子死都死了,再对外说他无隐疾毫无意义,质疑声永远不会少!
他死前背上不举名声,无论如何解释,外界都会说是咱们嘴硬,强行在他死后给宋府开枝散叶,不会有人信。”
“所以不用解释。”她劝苏芸:“你要做的便是安心养胎,将孩子平安生下来,今后你我婆媳用心抚育他,叫他撑起宋府门楣,未来叫他靠自己本事洗刷外界闲言碎语。”
苏芸很明理。
她经历的多,性格沉稳,也很能受住委屈误解。
“母亲说的正是我所想,我本也不在意外头如何说,便说他是私生子又如何?若他出息,迟早能叫人刮目相看,若他立不住,母亲与祖母再强势也护不住他。”
苏芸性情沉稳,天大事也不影响她腹中胎儿,陈氏与她相处融洽。
两人对生活有盼头,屏蔽外界非议,只安生过自己日子,宋府的气象便很不一样。
韦映璇来宋府时,发现下人精神面貌都很好,做事也积极。
丫头们来来去去忙碌,面上都带着轻松笑意,人与人之间又有了亲切合作氛围,与那时一团乱的宋府天壤之别。
很能说明问题了。
她留下来和陈氏苏芸一起用午饭。
天气渐热,陈氏叫人把饭摆在长青院凉亭。
他们聊到韦映雪。
韦映璇道:“我二叔在吴王府布有眼线,她不久前被吴王世子送去吴王封地。”
陈氏和苏芸都十分吃惊。
“吴王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韦映璇摇摇头,“不知,但我推测,他仍是期待韦映雪身上的奇能异术能创造出更多可能,又怕此事被皇帝知晓,便先一步将韦映雪转移,一时半会不会叫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