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祯回：“什么时候都成。”
贾兰高兴起来，李纨的心思却不知飘向了哪，眼神随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一直怦怦跳的心虽慢慢平复，心思却怎么也止不住，甚至，想起了前两次，楚祯单独来稻香村找她时，夜深人静，丫鬟又都是守口如瓶的，若那时她……
“奶奶。”
等兰儿跑远，素云走上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语气羡慕道：“楚大爷昨晚来了，今早秦妃娘娘又是起不来床。”
这话不亚于一把火，将李纨彻底点燃，不施粉黛的脸庞一片红晕，斥责她道：“小蹄子见着了男人就这在胡思乱想，改日把伱送到楚大爷房里！”
素云一拍手：“我倒是乐意，可惜还得服侍奶奶，楚大爷也不收我”
“脸都不要了，还怕神仙不收你？”李纨淡淡道。
素云不敢吱声了。
可在想了想方才奶奶的话后，又忍不住，试着低声问：“奶奶，可要我去问问晴雯，问下楚大爷什么时候有空来教兰哥儿念书。”
李纨强压下的火，又因这一句话重新点燃，脸也红了，心跳得也厉害。
素云看她，见寡居六年的大奶奶，如今分明已是眉梢含春，和那些新嫁的媳妇提起男人时一模一样。
大奶奶没有回答她，却也没有训斥。
素云便低声道：“等找个时间，我再去问晴雯，奶奶只管放心，这事……连兰哥儿都不会知道。”
李纨拒绝的话到嗓子眼，可怎么也说不出来，刚才楚大爷那属于男人的气息，仿佛一把火，将她彻底点燃。
他曾经说过，“有空晚上再来”，可见，他是有意…想，要，要了她。
她如今正在守寡中，又如何能接受？
可、可是，直到素云离去，李纨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呆坐良久，兰儿拿书本进来给她背诵文章，背完后又开心的出去。
李纨才慢慢回神。
“罢了。”
她轻轻叹气，接受了贴身丫鬟去与那人的丫头相互勾连的事。
也接受了，自己即将与逝去丈夫意外的男人，在深夜时分私会、偷欢，的香艳事。
“就当是为了兰儿。”
李纨心里默念。
说来也怪，做出决定后，她的心忽然安宁下来，转而开始期盼素云回来禀报好消息。
她心中羞涩，忙闭上双目。
可脑海里却对那人的面容，有力的手臂，匀称健硕的大腿，还有那独属于男子的汗液气息，始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