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忙问:“雷大哥,你们在哪里遇到我师伯的?”
雷慎道:“在靖州。五日前,咱们在那里遇见了几个小贼拦路抢劫,同那些小贼动了手,正巧程女侠也到了那里,便一起把小贼收拾了。”
柳惜见道:“我前一阵路过靖州,想是程师伯曾听说过我在那里,寻到靖州去了。”又暗忖:“可是我是往钦州过来的,没在雷州留下痕迹呀,师伯怎会到雷州去。”
冯嵘也道:“雷州?照理说程女侠若寻迹寻到靖州去,那自也能知惜见你下一程是往钦州去的,怎会到雷州去?”
柳惜见道:“雷大哥,我程师伯可有说,她到雷州寻我,是受了什么指引?或是向什么人打听得我在雷州?”
雷慎道:“程女侠只说,听人说你去了雷州,因此去雷州寻你。”
柳惜见追问道:“她听什么人说的?”
雷慎道:“这便不知了,程女侠没说,咱们也没问。”
柳惜见暗想:“听人说的,会是谁说呢,我在靖州多和琼楼阁的还有西驰岭的打交道,五日前,西驰岭的多半已不在靖州了,那说我去了雷州的,大抵是琼楼阁的。可我是往钦州这面过来,琼楼阁的人为抢灵蜥还跟过来了,他们不会不知道。除非,是有意把程师伯往错的道上引。这些人,当真可恶。”思念及此,心中便难宁静。
冯嵘听柳惜见说过她得灵蜥的原委,也知丁晴远追柳惜见夺蜥王,目下听得程秀受人言语之引往雷州去,也觉出此事不寻常,道:“惜见,只怕你师伯寻错地方,不是那么简单。”
柳惜见点点头,道:“前辈,我想,我要到雷州走一趟。”
冯嵘道:“这却也不必,你师伯在雷州若寻不到你,自会返回。”
柳惜见摇头道:“不,师伯为寻我已奔波几月,如今她白白往雷州去,费时费力,更怕有人搞暗鬼,我总不能由她去吧,何况,雷州离徽州不远,要是金门的发觉她了,这怎么好。”
冯嵘道:“你也知雷州离徽州近呀,那你晓不晓得,如今金家最痛恨的人是你,不是你师伯。只怕你一近徽州的地盘,金家多老远便闻着味儿找去了。事已不可逆,你师伯在雷州,倒是你比在雷州好些。何况,以你师伯的功夫,金家如今没人能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