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叫刁信的人身上佩戴的短剑是展泉山之物,柳惜见看了一阵已确信不会有错。展泉山销声匿迹三年,如今随身短兵在别个人身上,柳惜见心中自然生奇。回来一路上她心中均想着展泉山的短剑为何会在刁信手中。
方才在水云院雅座虽摆了满桌珍馐,李允然却是一口没吃,这时她肚中饥饿,行至半道见了一家酒楼,拉了柳惜见进去,点了一桌酒菜,一面填腹一面闲谈。说起白珍,李允然问道:“师姐,咱们明儿真要再去水云院么?”
柳惜见道:“那你想不想看看那白珍姑娘呢?”
李允然道:“看是想看的,只是我不喜欢水云院那个地方。”
柳惜见道:“那到了明日,你若还想去见白珍姑娘,咱们便去,你若是没心思去了,咱们便不去了。”
李允然手握筷子思了一阵,忽地露笑,双目一闪,道:“师姐,我有法子了。”
柳惜见问道:“什么法子?”
李允然笑笑不答,柳惜见又问道:“你说的什么法子?”
李允然道:“你一会儿便知道了。”说着给柳惜见夹了一块鸡肉,道:“快些吃饭,等填饱了肚子我送你回客店。”
柳惜见看她一副顽皮神情,知她定有怪招,道:“你想做什么?”
李允然眨眨眼睛,道:“不做什么,师姐你放心好了,咱们明儿准能见到白珍姑娘。”
柳惜见看她执意不答自己问言,更知这小姑娘有别的主意,她却也不再问,只打算暗看动静。两人用过了饭,齐回客店,洗漱过后便即歇息。她二人各住一间房,柳惜见怕李允然年少喜事,会惹出祸来,和衣躺卧床榻之上,时时留心听隔房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