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八人，长得奇形怪状，穿得五彩缤纷，走在街上，路人纷纷望而生畏，都不怎么敢往这边靠近。
路上，赵德彬给小王打电话，一向随叫随到的小王，这回竟然说太忙了走不开，请总经理直接到病房去。
此外，小王身处的环境嘈杂无比，没和赵德彬说上几句，就有人喊他，赵德彬只得匆匆挂了电话。
嘿——真是奇了怪了，在精神病院还有什么可忙的？
到了赵文来所在的楼层，远远地，赵德彬就听到了赵文来病房不断传出“嗡嗡”声，就像是很多人在里面压低声音说话似的。
待赵德彬走近，他看到赵文来的病房的大门竟然是敞开着的，还有不少人在病房里站着。
突然之间，赵德彬听见病房里面的“嗡嗡”声变大了，好像有人在小声在说“哇，系十三幺哎！”、“他这把又赢了”之类的话。
这时，有一个嘶哑的声言惨烈地哀嚎：“啊！他这把竟然系十三幺！我唔信！我唔信！点解我就赢唔到他！点解！”（注释1、2）
伴随着那人凄惨的嚎叫，还有一阵噼里啪啦很多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以及一声“哐”的桌腿移动的巨响。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德彬感觉，病房里的声音，听上去很像是麻将掉地上了。
在那声惨叫和巨响之后，赵文来的病房立即变得喧闹了起来，里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快叫医生啦！”
“哎呀，又疯了一个！”
“这系这个星期第五个了吧？”
赵德彬快步走到病房门口，险些被从病房里面跑出去叫医生的人撞到。
待赵德彬看清楚病房里面的状况，引入眼帘的场面，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只见，屋里大概有十来个人，都聚集在病房中间的一张方桌旁边。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人正趴在麻将桌上不停扑腾，一桌子的麻将随着他的剧烈动作不停地掉落在地。
在那个中年人身边，有四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正努力地控制着他。
其中，有两个病号服的脸上都画着黑色的小乌龟，一人整张脸只有下巴上没被画上，另一个人的状况稍微好点，只黑了两个面颊，额头和下巴都是干净的。